“是吗”
不想这句话竟被老者听到，他垂眼看着胡灵，没有再说什么，只笑着摇了摇头。当老者彻底消散于世间后，胡灵紧绷的身躯终于恢复了正常。她揉了揉酸胀的手腕，萦绕在周身的寒凉才彻底消散。
不知怎么，在老者说完那句话后，她总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不过很快她就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江晦身上，她好奇地凑到江晦身边问道“江师兄，师祖给你的是什么书”空安和谢蕴之也围了过来，好奇最后关头让老者想起来的是什么重要的书册。
江晦动作缓慢，看着似乎有些不情愿。方才他已经看到了这本书的全貌，总觉得那位定云宗的师祖脑子有些问题。
不算厚也不算薄的书册在手里转了个圈，终于露出它的封面。
友好骂人语录六个大字闯进众人的眼帘。
无需翻开已可知晓里面的具体内容。联想起老者最后留下来的话，众人心里也有了数。
三人默默从江晦身边散开，空安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有些抽搐，“贴心”嘱咐道“江晦，好好看。”
江晦“”
江晦下意识就想把书丢进储物袋里积灰，可灵台中的声音止住了他的动作。
“别收啊，你不想看我还想看呢”衣落落理直气壮地拦住江晦，接着道“你把它翻一遍，我要把书里的内容记住。”
“这东西有什么好记的。”
“别废话，我之前都帮你那个了，现在这点小事都不能满足我吗”
“行。”江晦急忙应了一声，害怕衣落落嘴里又冒出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捏了捏有些发烫的耳垂，安静地翻起书来。
走在前面的谢蕴之听到后面书册翻动的声音，好笑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江师弟确实压抑太久了。
老者留下的所有东西都被谢蕴之装进了储物袋，这些东西的去向他还没有决定，需要等出去之后进一步了解定云宗状况后再放进宗门的宝库。他已经得到了传承，接下来便要去寻找剩余三人的机缘。
只是进一步行动之前，需要和他们进行一场小小的谈话。
“我有些事想和大家说。”
谢蕴之拉着三人在空旷处坐下，视线扫过江晦后淡声开口“和魔族有关。”
空安摩挲佛珠的手顿了顿，却由于动作实在微小，没有其他人注意。
“谢道友请讲。”
“这其实有些冒险，但是我们因寻找江晦而相聚于此，我相信各位的为人。”谢蕴之进行了小小的铺垫，而后直截了当切入正题“人族中有魔族奸细。”
“谢道友的意思是近来几次的动乱不是意外”
“难道佛子认为江师弟遭遇的也是意外”
空安没有说话。充斥在耳朵中的声音愈发吵闹，他不自觉地加快了拨弄佛珠的速度。
“我曾在定云宗中，发现过一枚魔族通讯的令符。”谢蕴之继续抛下炸弹“当时我以为是宗门中的魔族奸细所留，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谢蕴之发现令符的时候正赶上曾宇初打伤许妍身份败露，况且那枚令符出现的位置微妙，他无意发现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可随着进来动乱不断发酵，他隐隐约约有了更多的猜测。
“这枚令符，是我在申犀长老洞府前发现的。”
申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