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t的壮硕男人双眼下全是青影,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全部被镣铐铐起,他吞咽了一下,嗓音有些沙哑。
“你是波本酒。”
能从贝尔摩德那里得到音频的人,除他之外不做他想。
“真是没有想到,原来最大的卧底一直都在我身边。”他哈哈笑了几声,有点遗憾,“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还真是有你的,当初要是把你卖给朗姆,说不定能赚上一大笔。”
“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
“是啊,我没有这个机会,没想到公安的人竟然这么厉害,有这种货色,为什么不早点亮出来”
对方把那天晚上出现的人当成了公安安室透意识到这点,却没有刻意纠正爱尔兰的错误认知。
爱尔兰抬头看向屏障,哪怕什么都看不到,“我还能活下去吗”
“恐怕不行。”
“猜到了。”不算太意外,对方既然能在他面前暴露出真实身份,那就证明他的命大概已经开始进入倒计时。“给我一杯水吧。”
“除此之外呢。”
爱尔兰冷笑出声“琴酒的命,我要他的命”
“我想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目的应该是共通的,”安室透说,“但至于对方的死刑判决是在你之前还是之后,就要看你的配合程度了。”
“你们已经拿到记忆卡了,该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吧警方的人已经这么没用了吗”
“记忆卡需要密码。”
“密码”他叹了口气,“那恐怕抱歉了,最多只能告诉你一
半。”
“一半”
“当初为了安全起见,密码一共6个数字,由两部分组成,我可以告诉你上半部分,至于下半部分”爱尔兰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你大概要去问琴酒了。可惜他多半不会说死了恐怕也不会,或者从000试到999,一共有1000种可能,但你现在应该也知道了,那张记忆卡如果被强行破译,就会开启自毁程序。”
安室透平静地说“无非就是技术和技术之间的对决而已,就算没有密码,里面的内容也早晚可以破解掉。”
见恐吓他不成,爱尔兰也无趣地靠回了座椅上,身上的铁铐哐当响,“没意思,那就看你们什么时候破解出真相了一个千疮百孔的东京警视厅,哼,要是能抓到人早就抓到了吧,也犯不着对我追根究底。”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安室透顿了顿,突然问,“对琴酒结过的死仇,你了解多少”
“太多了,他杀过的人恐怕比吃过的面包还多。”
听上去不太妙,安室透心下一沉有谁会记得自己吃过多少面包呢
“不过问到我,你就问对人了。”爱尔兰不知道他的心里想法,继续说道,“之前为了给父亲复仇,我也想过要去找其他人合作。”
那毕竟是琴酒,哪怕厌恶对方,他也自知实力有限,所以想去拉拢其他人结盟。
可惜琴酒得罪过的人虽然多,但是畏惧他不敢复仇的人也同样不少。
不敢复仇,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实力不够。
二就是不够恨。
没有失去过挚爱至亲的,没有被毁掉过光鲜人生的,勉强能活下去就不会自寻死路,愿意孤注一掷的人,往往背负着巨大的痛楚,那才是能够和他同行在复仇之道上的人。
他列了一份名单,上面是琴酒处决过的死者家属名单。
名单里有些是普通人,也有的身份并不简单。
他也不是什么货色都要,原本打算观察一阵子,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