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继续顺从组织,就可以继续过这样优越的生活。
见过自由又被关进牢笼中,才会知道自由的珍贵,从小就被关在金丝笼中的鸟儿很难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我也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宫野志保闭上眼睛“atx系列的药物持续到今天已经迭代了无数次,我虽然只坚持在小白鼠身上做实验,但是却无法保证其他人的行为。”
药物实验,想要最准确最真实的数据,那就要面对一项逃不开的事实。
人体实验。
她只负责制造出药物,记录药物在小白鼠身上的效果反应,但是组织却不会满意这种结果,每次新研制出药物,就会有人取走,用去做什么,她不想清楚,也从来不问。
一开始是年龄小没想过,后来则是意识到了,但是没有任何办法,知道自己手里沾上人命,哪怕是间接的,这样的事实对于一个10岁左右的女孩来说,太过沉重了,是她生命完全不可承受的分量。
不是没有试图抵抗过,那些人看在她的心理评估上倒是没选择用粗,只是用了更加隐蔽的方式而已人体实验照常发生,只不过结果和数据转入其他组继续分析。
但是那样就意味着她被分权,第一手的数据流入到其他研究员手里,她犯下的罪孽反而成了渡人之舟。
人力有限时。
做不到的事,她也就不再勉强别人,只能勉强
自己去接受。
“被抓去做实验的人有死刑犯就是那种组织不要的杀手。”宫野志保顿了顿。“但也有些人不是。”
有些是随地抓到的流浪汉,还有些是任务中抓起来的、已经被视作为死人的普通人,他们被选做了人体实验的耗材。
“作为一个人,我可以没有自由,那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她记得那天晚上,她曾经被她带着去看一场电影,有点奇怪,现在她还能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时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记得在月色里小女孩被风吹起的细细软软的黑色头发。
说起来,哪怕到了美国这种喜爱追求刺激的环境,她也从没有玩过高危向的运动,那时被理奈从7楼带下来,大概是最接近蹦迪的一次,20多米的高度,中间有很长的一段路几乎是滑下去的,她又恐惧又不敢尖叫出声,怕被注意到,只好拼命搂紧了比自己还小的女孩的脖子,又听见了一声笑,对她说,不用怕的。
于是那颗心就被忽然放回了胸膛。
仿佛她在哪里,自由就在哪里。
“现在你自由了。”
那是她第一次嗅到风的气味。
好新鲜啊。
明明并不是什么事都是第一次接触,可是只有那天晚上的记忆,总是鲜明的模样,历久而弥新,在回忆的匣子里永不褪色。
少女有些眷恋不舍地从回忆中抽身,面对赤井秀一的时候,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
“可是作为一把刀,我太锋利了,也没办法决定控制刀柄的人是谁,握刀的人有一天也可能突然觉得刀钝而把它舍弃掉,毕竟市面上锋利的刀虽然不多,但并不是没有。”
她没有太多语气地平铺直叙“你可以嘲笑我的懦弱,嘲笑我的漠不关心,可是刀子也想活下去。”
只要活下去,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