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说不出口,又紧张又害怕。
他希望她能否认,因为怕那是真的。
那就意味着这些年,她一直在黑暗中踽踽独行。
而那个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忙都没有帮过。
“开玩笑的,”她云淡风轻地,“好歹看看我是谁啊,警校第一名的水分也没有那么浓吧,没道理zero和hiro混得那么风生水起,我却只能像败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那样也太可笑了一点。”
这话确实很有说服力,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是寒河江奏,拥有绝对的实力。
“他们求我别杀人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逼我杀人。”
说实话,她很难对杀死游戏nc升级什么罪恶感但是玩家都是这样的吧
当然也不是这种可怕的实力啊
可是现在她似乎又已经褪去了刚才的那种柔软,他不确定现在向他展露的这一面有几分真实。
“再多的建议不要知道,你的身份没有做过特殊保密措施,知道的太多也许会牵连到家人朋友。”她说,“你也可以跟他们说,但最好不要这么做。”
告诉未来波本也不是不行,不过要是对方知道她就是野格酒,警校半年交情全都玩完,更别提信任她的话。
感情就是这样坚固又脆弱的东西。
“奏会永远是我们的朋友吗”
“当然。”
“那就没什么好问的了,我相信小奏。”他为自己划定了分寸,“年龄的事,可以说吗”
萩原研二试探地提出了一个他觉得相对没那么踩雷的问题。
虽然这问题的本身已经很要命了。
可是在已经分辨不清的一团乱麻之中,它就像是一根线头,预示着一切的开端。
“服药,具体什么药物你不需要了解,”她说,“促进细胞迅速成熟的药物,会在短时间内将身体的能力提升到极限,不过就像是向银行借贷。”
他愣了一下,因为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果断地和盘托出,随后才注意其他的情报。
非常好懂,这话说得很明白,向银行借贷是需要还的,借的越多,要还的利息就会越多。
所以
“没错,现在就是该还债的时候了。”她说。
“那”他喉咙发干,“要怎么还呢”
“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透支寿命吧。”江奏非常实在地叹了口气,“完全被缩短了,游戏时间什么的简直就像是青少年防沉迷系统一样。”
“这根本就不是游戏”
有什么会比刚抓住希望又被告知那只不过是临时死缓更绝望的事呢
他知道她一向对任何事都是一副举重若轻的样子,用“游戏人生”这种词来形容她轻飘飘的生存态度也再合适不过了,只是没想到到这种时候她也还是这副模样。
什么都不在乎。
好像没有什么是值得在乎的。
“你是真的。”萩原研二铿锵有力地说,“我也是真的,这个世界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是你在说话吗”她看着他,突然发出了奇怪的疑问。
一种穿骨的寒意,自上而下贯彻了他的身体。
“就算一切不是,”青年定定地说,“至少我失去你的痛苦是真的。”
“我很抱歉。”她说。
在去除掉了马赛克之后,其实看他们的视角跟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