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像承受不了日光累积,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浅色的幽绿瞳孔浅淡剔透,倒映出一个光头独眼的中年男人的模样,那张脸庞有些得意,用看阶下囚的目光打量着他。
“你恐怕还不知道boss这回有多生气,我的老朋友,”朗姆的表情非常惋惜,眼底却流露出看戏的意思,“如果你在再不配合调查,恐怕我也只能”
琴酒冷冷地抬起眼,轻蔑地笑了笑,“德克萨斯神枪手,情报组就是这样一群废物扎堆的东西,倒是不出所料。”
朗姆酒的脸色阴沉了一瞬间,随即脸上的皱纹又迅速舒展开,“如果我们是废物,那现在连废物都不如的你又是什么”
曾经傲慢不屑一顾动不动就出言讽刺的家伙现在只能俯仰于人,光是想想,朗姆酒的心情就很不错。
他拿起手里的遥控,当着琴酒的面按下了其中一个标着闪电符号的按钮。
细小的电流火花声音在空气中响起,飞快地窜过绑在银发男人身上的铁链,他的手脚已经分别被铁环牢牢锁住,铁链的存在只是为了加大通电接触面积,让被绑者受刑起来更加痛苦而已。
豆大的汗珠不断顺着他脸部的轮廓往下流,男人额上的青筋暴起,呼吸也变得粗重,紧紧咬着牙齿一声不吭,胸膛上已经留下了鲜红的烧灼痕迹。
“真是坚韧的个性啊,”朗姆酒道,“不过在这种时候就是不识时务了。”
反正他们从来就没好过,也不介意再往他们岌岌可危的虚假同事情上再添一笔,至于琴酒会不会事后清算,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好运气把自己从这次事情中摘出来。
最了解一
个人的莫过于他的敌人,依朗姆来看,琴酒多半不是叛徒,但哪怕最后证明了他的清白,在野格酒的事上出了差错同样要受到惩罚,正因为是那位先生的默许,他现在才能站在琴酒面前。
野格酒的地位最高几乎可以和他并肩,不知道清楚多少组织内幕,简直是一个行走的危险炸弹,炸弹失窃,保管者当然要负最大的责任,只要不做的太过分,适当的惩罚,相信也是boss想要看到的。
朗姆酒哼了一声,也难得不介意被boss当成枪,只要能剐下琴酒身上的肉,就是被当成刀也没问题,虚情假意道,“出于这么多年的感情,我还是建议你坦白野格酒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死了。”
“怎么死的当时是什么情况我看过那份述职报告,当时现场并没有其他人在场吧,也就是说现场的人只有你和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只有你们知道,”朗姆酒眯起眼睛,“想要在其中做点什么手脚,也不是难事吧。”
琴酒根本没有理会诱导性的提问,淡淡重复“野格酒已经死了。”
“可是现在没有她的尸体,野格酒的死活全凭你一张嘴”他叹了口气,“谁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g,那位先生可是出于对你的信任之前才一直没有怀疑,但你现在显然让他失望了。”
讽刺是一回事,但质疑也确有其事处死野格酒是boss的命令,但现在没有找到对方的尸体,中间同样有很多可以操作的部分。
只是
强效的测谎药也用过,浓度再高一点就会对大脑产生损伤,不管多少次,琴酒给出的答案也只有一个野格酒已经死了。
真的死了吗他倒宁愿对方还活着,眼下这个结果多少令人有点不甘心。
“不过你就算这么做也情有可原,”朗姆酒设身处地地站在他的角度,仿佛非常体贴,“毕竟是由自己从小到大亲自带大的孩子,虎毒尚不食子,对看重的孩子心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