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在山洞里面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江奏放慢语速,一边关注着琴酒的变化,“山洞里有一段,头上的土壁绘了一只眼睛的图样,我记得之前出现过的逐光会,就是这样的标志,这件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去管这些事吗”
“现在的重点是我管不管这些事吗”她略微拔高声音,不至于太夸张,又恰如其分地展现出了一个被卷入事件里的无辜者的愤怒,“我差点就死在了他们手里,难道说这件事情一点也不重要”
琴酒冷静道,“组织不会随随便便把代号给一个没用的人,既然把野格酒的代号给了你,就算是认可了你的价值,你无需怀疑自己,野格酒,这件事组织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从不做无用的解释,但对方是boss下的最重要的一步棋之一,必须要安抚对方,以免出了什么变故。
没有别的原因。
只是这样而已。
“和组织没有任何关系。”
她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隐藏在他骸骨下的灵魂,平静地一字一顿,“组织怎么想,我根本就不在意。”
“就算跟逐光会有关,他们欠我的东西,我会自己伸手去要,我在意的只有一件事,在你的眼里,我的这条命一文不值吗,g”
琴酒按捺下心里莫名其妙的焦灼和烦躁,不耐道,“我的想法和组织一样。”
他不知道为什么野格酒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她小的时候从前根本就没有这么优柔寡断,也完全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也许真的是受到了那群该死的警察的影响,她竟然变得如此软弱。
她冷笑了一声,“连自己的想法都没有,你是组织的傀儡吗”
琴酒也开始不耐烦,“你一定要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么”
“你是希望我把你当成无关紧要的人吗”
琴酒的呼吸滞住。
他为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而困惑,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抿住唇没有说话,因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她看见他手臂上的虬结的青筋,银发男人像只被无形的牢笼困在原地的焦躁野兽她忽然由衷地同情起对方,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绪。
“我本来以为,你今天是为了别的事情找我。”江奏突然开口。
情绪被中断,他抬起那双冰冷的绿色眼睛。
“今天是我的生日。”她说。
琴酒没有打断她,眉头微微蹙起。
“今天是京极理奈的生日,”江奏压低了声音,“不是寒河江奏的生日,我原来以为你知道的因为只有你知道,原来是我想多了。”她自嘲地笑了声。
“京极理奈”为了卧底警方早就已经在组织消失了,而消失这种字眼,在组织里消失往往可以直接和死亡挂钩。
而“寒河江奏”,不过是个虚拟出来的人物,从头到尾就是虚假的,不存在的,户籍上的生日日期当然也是一个性质。
她已经失去了在这个社会上的真实身份。
这根本就不算是一件大事,甚至根本不算一件事,组织失去真实身份的人不在少数,更多的人连身份都没有,甚至连名字都是虚假的,但照样生活,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其他的事都无需计较。
他觉得她小题大做不过是个出生日期而已,明明从前都没有在意过生日这种事,为什么现在就突然在意了
“没有人在意京极理奈,”女人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变得过分冷漠,“不需要你告诉我,我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