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考进警校,她就和组织那边就有一阵没有联系过了, 一是为了身份隐匿性考虑,其次, 一个才刚考上警校,还没有具体岗位的学生不了太多有效情报,也不值得组织投注太多注意力。
与其打草惊蛇, 不如继续潜伏说白了就是猥琐发育。
也不知道琴酒那边怎么样了, 好歹也相处了这么多年,结果琴酒给的好感度还是少得可怜,以至于脸上的马赛克一直解锁不了, 到现在也只能看到模糊的面部轮廓这么比较起来, 还是警校的男大学生比较大方。
“寒河江同学, 请等一下”听见身后有人在喊自己,江奏回头,大滝若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非常热心地主动帮忙, “可以呃, 我来帮你提吧”
江奏看着这姑娘接过了其中一个袋子,没走几步脸上就露出了吃力的神色, 又努力憋着,直到最后实在憋不住才把袋子撂到地上,粗喘了几口气, 很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我慢慢地提。”
明明刚才看着寒河江同学提得那么轻松,好像里面装的不过是些棉花糖,结果到自己,感觉袋子里面好像装满了铁块,勒得手心都有点发麻了。
“放到那里吧。”江奏看出对方并非单纯只是想上来打个招呼,“找我有什么事吗”
“欸”
“你看上去好像有话想跟我说。”
“是”大滝若菜停下了揉掌心的手,“是上次在餐厅的事。”
上次餐厅大概指的是有萩原研二在的那回。
“上次听过寒河江同学说的那一番话,回去后我想了很久,想通了一些事情,又有些没有完全想明白那种一眼就能看得到头的平和生活,虽然很让人有安全感,可是我还是会忍不住害怕就像是一潭死水,或许我的努力方向的确是错的,可是,如果新选的这条路还是错的该怎么办呢我的家庭条件一般,人生的容错率并不高,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像说了一些很没用的东西,让这些很无聊的烦恼打扰到寒河江同学了。”
江奏“你是想让我替你做选择吗”
“啊”
“我只能给你参考,不具体决定,”江奏平静道,“路是你自己的,如果把人生选择权交给别人,那这段人生跟你本人是否还有关系如果将来的生活没有达到预期的标准,你会不会后悔今天没有自己做选择对未来心有疑虑,感到恐惧可以理解,但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大滝若菜不安地咬着唇,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但我还是想知道,如果是寒河江同学的话会怎么选”
“我只做想做的事,”江奏道,“不做该做的事。”
说完之后又想起那个在线网聊忽然失踪的人民教师,对方说过“只救想被拯救的人”,还笑着告诉她因为向家里人表达了这样的意思,惹来了很多不满。
但她不觉得哪里不对,这世上“该做”的事永远做不完的,一世短暂,能把想做的事做一遍已属难得,如果做事的驱动力只困囿于应该,而不是我想要,也许有一天会后悔,而她不喜欢悔过。
大滝若菜“如果失败了呢”
如果失败了就回档话当然不能这么说,江奏拿出了小学写作文时不知道写什么就拿名言名句倒鸡汤凑字数的本领,张口就来,“人只不过是一根苇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死亡,以及宇宙对他所具有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