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会拦着他。”她笑,“何总,其实”
何清源抬手,“别这样客气,我这听了还害怕。”
郑晚略一思忖,学着何太太称呼严均成那般,叫了一声,“老何。”
“对,就这样。”何清源抚掌,“不然我总觉得你在嘲讽我。”
“我本来还不确定的,但殷恺这几天都没回我电话跟消息,我就差不多猜到了。”郑晚平静地问,“是他出手了,是吧”
何清源虽然早就猜得到她也不是一般人,但见她这样平和地猜中事件的核心,心里仍然忍不住赞叹一声。
果然,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老严的人还是她。
何清源颔首,虽然知道她不会误会,却还是基于朋友的心解释一句,“你放心,他不是那种人,他没有用卑鄙的手段对付殷先生,未来也不会。”
“我知道。”郑晚说,“他不是那样的人,就算真的很讨厌对方,也都是在明面上来。”
他讨厌一个人,喜欢一个人,通常都不会掩饰。
不会去做他不屑做的事。
何清源莫名感到欣慰。尽管他也猜得到,这两人之间不会有令人一头雾水的误会,但听郑晚语气笃定地相信老严的人品,他仍然欣慰。
“他不欠我什么,更不欠别人什么。”她说,“我也不会要求他对我身边的亲戚朋友无微不至,这不是他的责任,无论是什么原因,我不愿意他吃亏,即便他不在意,我也不愿意。”
“放心。”何清源安慰她,“就算老严偶尔发疯想做赔本的生意,这不是还有我殷先生的那个项目我跟老严都认真地研究过了,他确实有想法也有才华,就是运气不太好,为人也比较理想主义。我跟老严说到底本质还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商人重利,是的,我说这句话也是想告诉你,殷先生他也是一个商人。”
郑晚面色自若地说“我懂。你们都是商人,我却不是,我不想让他因为我而吃亏,既然你们站在商人的角度认为殷恺的项目有投资的前景,那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我也不方便再过多干涉。”
何清源也点头,他本来以为今天少不了会跟郑晚谈一谈严均成的执念跟心事,但聊到这里,他也觉得没那个必要了。
郑晚未必不懂,她太清楚老严要的是什么,其实说白了,这两口子对彼此的心思都心知肚明,与其说是暗中较量,更不如说是夫妻情趣。
“对了,老何,我想托你帮忙办件事。”郑晚侧身,拉开包袋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沓又一沓的现金摆在桌上,往他手边一推,“本来我是想给他转账,现在想想也没那个必要,麻烦你帮我转交给殷恺,他应该都懂,我想,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今后都不会再联系我了。本来这几年我们就没有联络。”
何清源懂了,接了过来,“我会转交给殷先生。”
“谢谢。”
郑晚知道,殷恺他也有他的难处,如果不是实在没法子,他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跟选择。事已至此,谁也不想让局面变得更糟糕。
让何清源将钱转交给殷恺这一行为,她相信严均成懂,殷恺也懂。
“客气了。”
何清源按捺不住好奇心,问她,“你打算怎么做”
郑晚笑了笑,轻声说,“日子还长,这些事情也不用着急。毕竟我们已经领证,也不可能轻易就离”
何清源忍俊不禁,“你可别说那两个字,老严听不得。我上次提一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现在已经在等着投胎了。”
下班的严均成跟郑思韵在楼下碰到。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