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退掉也好。”他说,“后天上午怎么样,我让秘书订两张机票,一起回去。”
她才痊愈,不适合坐车回去。
“至于你朋友的事。”严均成眼里掠过一丝厌恶,语调也淡淡地,“放心,都会解决的。”
她沉默几秒,轻轻地嗯了声,“好。那,我能出院了吧”
无论如何,她也得将事情说给父母听。
毕竟以严均成如今的行事作风,她想,他跟从前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不会特意宣扬让满世界都知道,但更不会委屈他自己。在这些事上,他向来我行我素。
严均成似乎是笑了声,走到她面前。她坐在床上,他站着,本就是俯视,这会儿压迫的笼罩扑面而来,她却还是那样低着头,任由自己在这样的气场中沉溺。
突然,他抬手,手背贴上了她的额头。
他的手掌明明是燥热的,她却没由来地冷颤,瑟缩一下。
但还是没有躲开。
严均成低沉的声音自上而下传至她的耳膜“确实不烧了。想出院,那就出院吧。”
郑晚垂眸,应了。
她的身体没有躲开,手却无措,只能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西装。他的西装是近乎于黑的深蓝,她的手又这样的白,如此相映,更是明显。
更明显的是,她手背上还有着被指甲抓破的痕迹。
一瞬间,严均成那都能称得上喜悦的面部神情,逐渐收敛。
他本身气场就强硬。
郑晚察觉到一丝凛冽气息,他又没说话,便抬眸看向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严均成收回了手,收了力度,按在她肩膀上,手指掠过柔软的发丝,他微笑摇头,“没事。”
严均成走出病房,任由手机振动。
等离病房有一定距离、而里面的人也不会被吵到后,他才接通了电话。
王特助在电话里谨慎地汇报“严总,今早博兆季总的助理打来电话,想跟您预约时间。那边的意思是说他们季总现在在南城,与您有一些误会,季总想向您当面解释清楚。”
严均成眼底一片漠然。
成源集团跟博兆集团即便在不同的领域,可都是大集团,难免会在一些项目上会打照面。
博兆算得上是老牌企业,在东城也有一定的地位。
可老牌,也就意味着内部早已混乱。
严均成面容冷峻,并没有回应太多。
他继续不动声色地同这位严总说笑。
但凡现在季方礼二三十岁、只是平凡普通的上班族,他即便知道这是他的种,他也懒得多费心思。
“随意。”严均成拉过椅子,坐下。
季柏轩最后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离开了酒店套房。
只希望他儿子没有被这样的蠢货教坏。
什么
季柏轩订好了会所。
这种压根就没有脑子的女人,看一眼都是多余。他也庆幸,幸好现在还早,他有足够的时间重新规划儿子的前程。
季柏轩也摸不准严均成的态度。
约好了时间,他不想迟到,既然是解释是道歉,自然要放低了姿态。
季柏轩终于正视。
回到房间,看向还处于茫然的儿子,他走过去,缓和了语气,“方礼,爸爸有正事,要出去一趟,昨天南城这边有暴风雨,爸爸担心你的安全,你就呆在这里别出去了,想吃什么想要什么,跟他们说一声就好。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