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撸起袖子,“你爹我三天没打你,你就皮痒了是吧”
两个人打打闹闹。
等到了门口,邓莫宁忽然挡了一下,呆呆地看向不远处。
严煜趁机了轮了他几拳,见他居然没还手,还纳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树下站着一对母女。
做母亲的想给女儿提书包。
女儿却怎么都不肯。
“那是”严煜眯了眯眼睛,已经有了定论,“郑思韵的妈妈”
“姐姐才差不多吧”邓莫宁回过神来,“你要不要去刷刷存在感”
严煜伸手,挡住了邓莫宁的视线,“别看了。”
“你忘记了,你见到我叔叔就跟耗子见了猫。”
邓莫宁侧头看他,皱眉,“什么意思。”
严煜没所谓地耸肩,“当心你的狗眼。别怪爸爸没提醒你。”
说着,他刻意走了另一边,绕过了那对温情的母女。
现在他也琢磨过来了。
差点被叔叔骗过去。试想,他就算问司机去南城的事儿叔叔用得着特意回来老宅教训他啊
要是没猫腻,他就不姓严
做人还是要有自信,首先要相信的就是他那敏锐的直觉。
邓莫宁还是云里雾里“”
母女才见面,十分亲昵。
郑思韵挽着郑晚的手,头靠着她的肩膀,依恋地说“妈,您身上好香啊”
“是吗”郑晚笑了笑,“可能是香包的气味沾到衣服上了吧。”
沉浸在喜悦中的郑思韵,也没及时地察觉到郑晚的迟疑跟反常。
一路上,郑晚几次话都到嘴边了,她又出于某种类似尴尬窘迫的心情咽了回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管怎么样,今天必须要说了。
一天拖一天,也不是个事儿。
还没等郑晚再次鼓起勇气,郑思韵却已经提前一步发现。开了门,她先进客厅打开灯,一眼就瞥见了放置在茶几上的男士腕表。
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否则这样一支售价一千五百多万的腕表,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家里
积家的这款腕表是真正的腕表之冠,才一问世,吸引了不少收藏家的注意。她对此有印象,也是因为季方礼,季方礼的父亲喜爱钟表,曾经还四处托人寻过,她也听季方礼用无奈的语气提过好几次。
而现在这款腕表就被人这样随意地放在她家桌上。
不可思议
他很快接起,语调低沉,仔细听,却有一丝笑意,“还没睡”
“是吗”他浑不在意,“可能忘了吧。”
郑晚没想到她恋爱的这件事会让女儿这样开心,原本悬在半空的心也终于落地。
这个模样她见过,在爸爸还在世的时候。
真的是
思韵说要见,那就见。
对她而言,爸爸去世,其实已经是接近二十年的事。
思韵如果不想见,她也绝不勉强。
“下班我去接你。”
挺过这阵窘迫后,郑晚也恢复寻常,脸上也带了些温柔的笑意,“是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前不久我们碰到就想着再试一试。”
“嗯你会因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郑晚无可奈何地说“你手表落在我家了。”
郑思韵又开始为难。
郑晚在这件事上,充分尊重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