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绮愣了愣神,回忆了一下,问“你是不是瘦了”
“哪儿瘦了哪里让你不满意喝醉了能怪我我为什么喝醉你不知道你到底是想问我我是瘦了,还是不行了”司珩揉了揉关绮的脸,指腹按住她的唇珠,“脱掉衣服才发现我瘦了”
“你是忍者神龟吗”关绮挡开他的手,俯身,手往下探,“现在是七点五十,八点一刻我们得下楼,九点要去参观山岚分布的新园区”
“不要搞我,就算完事后你五分钟内能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二十分钟的时长,也是在羞辱我”司珩扣住关绮,从后面紧紧抱着,“我好难受,我好像过敏了。谁订的破酒店安全系数低,床品差是乔可可吗我要开掉她。”
关绮落入久违的怀抱,动荡的心好像一下子得到了栖身之所。她往司珩的颈窝里靠了靠,“你不想亲亲我吗”
“我想现在就办了你。”
“那”
“可是亲吻和上床不能解决问题,如果能,我何必等到现在。”
“缓缓吧。”游累了,搁浅了,重回深海,需要新的勇气。
“关绮”
“你说。”
司珩的下巴死死抵住关绮的肩膀,“能不能,重新喜欢我一次,只是因为我是司珩。”
好像什么在往下沉溺,关绮忽然一阵鼻酸。太久了,她太久没有触到他的真心了。她想失控,想放纵,想跟他立刻和解。
她压住哭腔,轻声问“是把过去都清零吗”
“是。”
“二十七岁的关绮和二十九岁的司珩”
“是。”
“什么身份上司跟下属”
“朋友。”
“什么程度的朋友”
“第一次见面。”
“那我们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失败的一夜情之后”
“给人物关系制造难点吗”关绮问他。也好,精神可以重启,身体感知很难忘却。
司珩应声“是,你知道我哪儿硬,我也知道你哪儿最软,身体记忆已经刻在骨子了,本来就很难忘记。”
好,那就从失败的一夜情开始吧。关绮转过身,带着甜笑看着司珩,稍作改编,念出八年前她站在他公寓楼下,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关绮,中国人,比你小两岁,你的新朋友”
司珩轻轻地拍了下她的掌心。力度和八年前一样。
八点十分,舒宁站在酒店大厅里等待。她不确定关绮跟司珩有没有收到她发出去的信息,但猜想一向很有分寸感的两位应该不会迟到。
任煦先下楼,打着哈欠问舒宁睡得好不好。
舒宁摇摇头。
任煦以为她真是昨晚受到了惊吓,结果舒宁说“下午要演示,有点紧张。”
赛宁还真是幸运,能拥有这么优质的年轻分析师。任煦问“司珩是个好老师吗”
“他教会我很多,很有耐心。”
“对你严格吗”
舒宁笑笑。
“以后怕是严厉不起来了。”任煦回忆昨晚那家伙炸毛的那一幕,也忍不住笑起来。
任煦话落,司珩踏出电梯,他刚洗完澡,精神气爽。他站定“笑什么”
舒宁避开了司珩的视线,问“关绮呢”
“我哪儿知道”撒谎眼睛都不眨。
任煦挑挑眉,又啧了啧嘴。
司珩装作视而不见,低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对舒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