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清与管事一起往议事堂这边赶的时候,已经有耳目灵便的仆从将先前那一幕报了上去,于是,便有了风氏高层这一声带着惊怒的质问。
上秉的仆从将头垂得更低,看见三长老朝他摆手,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这间不大不小的议事堂一共只坐了三人。以风琴雪为首,坐在最中间,另外两位列席前五的长老分列左右。
这便是风氏话事权最高的三人了。
至于风氏的大长老与二长老大长老虽然列席最高,名义上与仙品族长地位相当,但是多年闭关,并不管族务;
二长老又有伤病,除了关乎全族的大事,几乎不参与决策。
于是,风家的最高掌事者,实际上就是担任东域总署长的风琴雪。
此时,听了下从禀报秦如清的一些大逆不道之言,风琴雪还未变什么脸色,另外两位长老就已经愤愤然埋怨起来。
“我细闻秦如清的事迹,也约莫晓得一些了,这从来就是个胆大包天的魔星,少有安分时候。我们风家这次请她过来,自问招待没有不周之处,不过是派人观察了她几日,她就心里记恨,这也要嘴上讥讽回来,可见是个心胸狭窄的,我们风家此番找她合作,可能是祸非福。”
说话的妇人鬓角抿得一丝不苟,嘴角走势向下,带着一股不威自怒的气势。
坐在右边的风氏五长老闻言也应是,她的话说得要更重一些。
“只看第五家与那丫头合作的下场就晓得了,第五家行事是有不妥,可予了秦如清好处是真吧这也要被那丫头反咬一口,实行打击报复,可见此人心胸狭隘,丁点儿没有感恩之心。我风氏若要与之合作,不说能得什么好处,恐怕最后还要被反咬一口。实在叫人担忧”
两位长老你一言,我一语,眼看着就要将秦如清贬到泥里。
说了这许多,总归口干舌燥,喝茶润嗓子的时候,才惊觉风琴雪到现在未发一词。
资历最老的四长老放下茶杯,看向风琴雪,道
“琴雪,你怎么说”
风琴雪在这三人中虽然是列席最高的长老,但她年纪最轻,因此另外几位长老对她都是以名字相称。
在两位长老痛斥秦如清的时候,风琴雪一直在莫不关己地把玩着手指,听到问询,才抬起头来,嘴角虽含着笑意,眼神确是锋利的。
“三长老四长老若还是这个态度,一会儿的面议,我看也不必参加了。真要参加了,怕才是给风家惹祸呢”
好重的话
两位长老俱是德高望重,对风家有功之辈,怎么到了风琴雪口中,还变成给风家招祸了
威严老妇用手中的拐杖重重磕了一下地板,发出一声沉闷的“哆”声。
这“哆”声,显然就代表她的愤怒与不满了。
风琴雪却像是看不见,她先是漫不经心地弹了两
下手指,才闲闲地将目光转向了五长老。
“五长老既已提到第五家,怎么不提他们开头就威逼秦如清帮他们打开仙墓封印的事我知道长老又要说,就算是威逼,秦如清也拿了第五家的好处这显然就是跟第五家那些迂腐的老东西一个想法了。”
五长老对秦如清的恼怒,几乎就要随着这轻飘飘的几句话转移到风琴雪身上了。
说第五家的人迂腐,何尝不是在说她迂腐。
“五长老莫急,且听我细说。”风琴雪倒很淡定。
“秦如清与第五家合作崩坏,虽还彼此保留了最后一丝颜面,但谁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