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点酒,心脏都在那一刻骤缩了瞬。
再回头时,树干边却没了人影。
她想,她肯定是看错了。她同桌,哪有那么瘦的呀。
而那个男孩子,瘦到好像整个骨架都有些脱相。仿佛肩骨撑起的白衬衫,都薄得像层纸
岑枳没打算问贺知野这件事。毕竟他那么张扬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一定不愿意让自己看到他那么困顿的一面。
可她现在窝在沙发里,抱着二等奖,就突然特别特别地想贺知野。
但她也知道贺知野大前天就去了江城,跟她说过顺利的话,要明天才会回来。
贺知野对她也没什么隐瞒的,这两年在他的提议和执行下,贺爷爷也放手把紧缩昌诚传统产业的任务交给了他。
受影响最大的就是c市辐射周边的那一块。
贺爸爸也不知道是对贺知野多少有点愧疚,还是本身也同意这些产业转型,倒是放权放得很平静。但和他们也没有更多的联系。
至于贺妈妈,贺知野没说,岑枳也不想了解。架不住马嘉悦忍不住要跟她说,说贺爸爸有安排贺妈妈去做心理治疗,因为她后来的很多症状,都很符合躁郁症的特征。但贺妈妈好像并不接受,俩人也因此多有龃龉。
她想,贺爸爸和贺妈妈,大概率是她和贺知野结婚,也不会出现的存在。
岑枳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她和贺知野都不是什么需要合家欢大团团的人。
往后没有交集,就是最好的结果。
但不妨碍她现在还是很想贺知野。
于是摸过手机。
“你在干嘛呀”电话响了两下就接通,岑枳下巴磕在二等奖脑袋上,慢吞吞地问他。
贺知野笑了声“想我了啊”
岑枳没带半点儿犹豫地拖起软绵绵的尾音“嗯。”
“来客厅阳台。”贺知野说。
“嗯”岑枳微顿,对他这个“来”字。
贺知野轻笑“在你楼下。”
岑枳抱着二等奖和手机,拖鞋都没来得及穿,蹬蹬蹬跑到阳台上,打开窗户的时候,一下就看见站在路灯下的贺知野。
手机贴着侧颊,下颌微扬着,唇角勾着好看的弧度看向她。
她当初买二楼,说实话,就是想体验一下贺知野当初站在二楼阳台往下看她的感觉。
虽然这里没有院子,但岑枳这一刻还是感受到了七八成。
她一下子弯起眉眼,拿着手机的那只胳膊努力朝他挥了挥,然后又贴回耳朵边,难掩兴奋“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呀”
贺知野看着她极其愉快,却仿佛准备就这么跟他上下楼隔着聊的状态,有点儿无奈又有点儿好笑“嗯,比预想的还顺利,就提前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站在我家楼下呀”岑枳笑眯眯地问他。
贺知野眼睫毛动了下,微扬眉,不紧不慢地说“因为我女朋友,似乎没想起来给我开门。”
岑枳一顿“啊,你等着。”
歘地一下关上窗,果断掐断电话。
贺知野“”
岑枳开门的那一刻,手里还抱着二等奖。
俩人中间挤着二等奖被岑枳一把抱住的时候,贺知野莫名觉得他俩之间跟挤了个崽似的。
微挑了下眉,一把将二等奖抽开。
岑枳也没太在意,认真抱了会儿,拉着贺知野进去。
接过他手上的二等奖,让他换鞋。然后第一次主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