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晴朗夜空,齐局长大喊道,“周楠。”
之后四十多岁的汉子竟蹲在马路牙子上哭了起来。
此时外头已经没了行人,倒是有附近的住户开了窗户大骂一声神经病。
薛明珠远远的看着,谢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齐局长摆手,“我没事儿。”
之后被刘大嫂扶着踉跄着回家去了。
谢宽还蹲在马路牙子那儿,薛明珠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下,昏黄的路灯下,谢宽的双眼也是红的,显然齐局长思念的人也是他思念的。
“回家了。”
薛明珠说。
谢宽点点头起身,握着她的手走过大街小巷往家里去了。
大半夜的早就没有车了,两人走了一个多小时快十二点的时候才到家。
堂屋的灯还亮着,听见他们回来的时候薛启民才将灯熄灭睡了。
两口子小心翼翼的简单洗漱又冲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却是毫无睡意。
谢宽说,“明天我们就走了。”
薛明珠“是啊,以后再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对这座城市,有不舍也有厌烦,感觉很是复杂。
谢宽侧身亲了亲她,然后薛明珠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谁先脱的谁的,两人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夜里如干柴遇烈火,灼烧起来。
午夜的泉城依然没有一丝凉意,两人在炕上挥汗如雨,却又享受着彼此,薛明珠要紧了唇,谢宽沉默的耕耘。
这是一次痛快而又沉默的欢愉。
什么时候睡着的薛明珠不知道,第二天天一亮他们又早早起来了。
火车是八点多的,还不到六点,薛明城就带着早饭过来,一会儿送他们去火车站。
薛明珠很没精神,黑眼圈很重,薛明城哭笑不得,“你这大晚上的干嘛去了,困成这样儿。”
“没干嘛,失眠。”薛明珠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的瞥过谢宽,神情中很是不满。
因为谢宽看起来竟然精神抖擞的,有点以前的那意思了。
薛明珠觉得不忿,看着谢宽的时候就没什么好气。
薛启民从外头进来道,“早点吃饭,吃完早点走。”
早饭吃完,薛明城去找车去了,薛启民开了书房的地窖,将里头的那些薛家仅存的家当都小心翼翼的装进了箱子里。
过后薛启民将箱子递给谢宽,“阿宽,一路辛苦你了。”
谢宽点点头,“爷爷您客气了,我应该做的。”
东西装了两个大箱子,沉甸甸的很压手,谢宽自己也拿不了,薛明珠便也拿了一些,薛明兰则只照顾爷爷就好。
等薛明城回来,一家人就锁了各个屋里的门锁,看一眼熟悉的院子,也就要离开了。
临出门时,薛启民看了眼院子里的柿子树,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
外头几个大娘都在街上闲聊,看到他们出来纷纷跟他们打招呼,让他们有时间再回来看看。
薛启民笑眯眯的应了,可下一回再回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兴许是几年后,兴许是他没了的时候落叶归根,这谁能说的好呢
坐上三轮车去了火车站,骑车的小青年不免看了谢宽一眼,笑道,“你这箱子好沉啊。”
谢宽还没说话,薛启民便笑,“我们这离开泉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了,便装了些纪念品,有些沉了,抱歉啊。”
“没事没事儿。”三十来岁的男人其实就是随口聊聊,人家装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