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珠回头看了眼那院子,突然道,“这倒座房倒是好。”
谢宽惊讶,“你的意思是这倒座房都留着”
薛明珠也惊讶,“难道你想拆了”
谢宽还真有这想法,“你不觉得这样很不方便吗有人敲门估计都听不清楚。”
薛明珠却道,“你不觉得这个位置很好吗”
这一点谢宽倒是认同,“位置的确很好。”
临着街,又在最西边去哪儿都方便,只看刚才看热闹的就知道,这边人流量很大。
薛明珠笑,“你觉得在这地方开一个饭馆怎么样”
谢宽愕然,“你想开餐馆”
薛明珠看他,“不行吗”
谢宽当即回答,“当然行了。”
就是好奇,为什么明珠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薛明珠似乎看出他的疑问,只问,“我做的饭好吃吗”
“好吃。”这一点谢宽没法否认,薛明珠哪怕现在下厨少了,但手艺在那儿,比很多饭店的大师傅做的都要好吃。
薛明珠道,“我刚报考大学的时候我其实是很犹豫纠结的,那时候我在想以后是继续当老师还是干什么。我彷徨过,后来又觉得现在都恢复高考了,以后政策会越来越好,兴许私人也能开饭馆了,自己当老板岂不是比去上班要强”
谢宽一愣,“兴许可以。”
“一定可以。”薛明珠重生回来的时候一心报仇弄死崔志成,然后和谢宽再续前缘,这两件事都达成了,薛明珠反而有些彷徨了,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干什么。
任何工作都是一种谋生手段,做饭是她的手艺也是她的兴趣爱好,现在也只是有这个想法,以后怎么着也不知道呢。
她其实是完全没有目标罢了。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小张早他们一步到家已经将事情跟老两口说了,见谢宽怀里夹着一个匣子有些好奇,“老王送了你们什么”
俩人进屋,谢宽将匣子随意放在桌上,薛明珠打开,却见里头居然是一方砚台。
这砚台石色碧绿、晶莹如玉,哪怕不懂砚台的人看着也觉得贵重。
谢文礼是个俗人,并不了解这些东西,只疑惑道,“这东西会不会太贵重了”
“的确贵重。”薛明珠道,“这是块洮河砚,即使在旧社会也是非常难得的。有些贵重了,这礼我们不能收。”
虽然现在古董并不值钱,但在八十年代末价钱却是上去了的。就这么一方砚台恐怕比那院子都要值钱。
谢文礼点头,“的确不好收这个,但如果你给送回去依着老王的脾气估计也不会要。”
王家以前是做买卖的,只是后来闹革命生意不如从前,后来建国后公私合营,王家的铺子也进行了整改,但后来又开始运动,王家这才真正落寞下来。
但王家哪怕没落也曾被抄过家,但想来也留下了点东西。
别说王家了,就是薛家不也是百足不僵,留有余地吗
爷爷做的那些后手也是为了薛家的长远发展,如果不是留了一手,如今哪有钱拿出来买院子。
谢文礼道,“就这么着吧,东西先放着。”
薛明珠没法,便想将烟台交给老爷子保管,谢文礼摆摆手,“人家又不是送给我的,我保管算什么,给你的,你收着吧,等明天我扒拉一下看看咱们也回个礼。”
但回什么就是个愁人的事儿了,谢家可不比王家,谢家在谢文礼那时候还是种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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