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上挂着纱网门,一般到了这个季节谢正明就不关门了,嫌热。
但听文卿这么交代,谢正明便将门关了,文卿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今天有什么事儿瞒着大家吗”
谢正明看向她叹了一声,“就知道瞒不过你。”
他脸上神色复杂,叹了口气,在自己妻子面前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记得之前明珠说的话吗”
文卿疑惑,“哪句话她说的话多了去了,我哪能记得清楚。”
她说着突然皱眉,着急道,“今天这事儿跟她有关”
谢正明神色复杂道,“跟我们全家有关。”
他顿了顿正色道,“从阿宽的事儿传到湖城的时候她就不相信阿宽牺牲了,说她感受的到阿宽还活着。但我们都以为是她日有所思不肯相信,不能接受现实,但直到今天我被找去,才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事儿”文卿心跳快的像要跳出来,她脑子里回荡着这句话,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见谢正明皱着眉头,她急了,伸手摇晃他,“你说呀。”
“阿宽还活着。”谢正明说,“但是现在因为执行任务在最后抓捕行动中受了重伤,现在人还在西南,你也知道,那边的医疗条件有多差,所以上面已经紧急调用直升机,从首都派遣大夫过去,只要情况稳定就会转运到首都来治疗。”
文卿捂着嘴,不敢置信,她瞪大眼睛,只留意到前面的话,“阿宽、阿宽还活着”
她抓着谢正明的手渐渐收紧,“你说阿宽还活着”
“活着。”谢正明闭了闭眼,“但他能不能撑过去就不知道了。”
这也是他没有第一时间跟父母和薛明珠说的原因,如果人活了那固然是好,皆大欢喜,如果人没撑过去,那大喜之后的大悲谁能忍受。
如果不是文卿察觉出他今天的异常,他可能连文卿也不会说的。
现在说出来了,反而有些后悔,得知阿宽牺牲的时候文卿几次昏厥过去,现在得知阿宽还活着,但是受了重伤,别说文卿,就是他今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差点没站稳。
文卿反应过来,喃喃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那一遭都能撑过来,没可能这次撑不过来的。”
这话是安慰自己也是在安慰谢正明。
谢正明喉结滚动,“你说的没错。”
文卿道,“这事儿就先不要说了,如果他能回首都再跟明珠还有爸妈说吧,不然他们会受不住的。”
何止是薛明珠和老两口受不住,就是他们俩也很煎熬。
这一晚上夫妻俩都失眠了,薛明珠也失眠了。
她又做噩梦了,只是醒来的时候不记得梦里梦见什么了。
再睡的时候已经睡不着,索性睁眼到天亮。
一大早起来吃过早饭,薛明珠就要去上课了,刘文芳收拾了一些苹果和香蕉给她带上,“记得每天都吃一点,吃没了再回来拿。”
薛明珠笑着点头,“好的奶奶,您和爷爷也记得要吃啊。老年人多吃点水果青菜对身体好。”
“知道了。”刘文芳看着她走远,这才将门关上进来了。
中午时分谢高夫妻带着孩子过来陪伴老两口了,薛明珠也下课了。
果不其然岑行言还是等在窗户外头。
因为次数多了,薛明珠她们专业的人都认识岑行言了,对他的坚持也格外的佩服。
如今经济学院的人说起薛明珠来,就得说起岑行言来。
一个守寡的女人竟得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