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薛明珠翻来覆去的在想这件事,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感情的事儿是最复杂的了,也没法讲清楚的,不是当事人永远不知道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
正月的首都晚上还是很冷的,但在遥远的西南边境,正月里却已经很暖和了。
阿华目送着男人出了门,目光犹豫的看向坐在首位的男人说,“哥,阿明不会是叛徒的。”
男人抬头,眼中带着狠厉,“是不是叛徒他当然不会承认了,谁是叛徒能自己承认是叛徒的”
“可是哥,阿明真的不会的”
然而阿华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行了,阿华,我警告你,以后离他远一点,再让我看到你往他跟前凑,你别怪我不客气。别一天到晚的就盯着阿明的脸看了,真出什么事儿我也保不住你。”
阿华垂眸咬唇一声不吭,男人哼了一声,到底心软,“行了,咱们这边男人多的是,你看上哪个随便选就是了,何必盯着一个难啃的骨头,他的事儿我有计较,你别管了。出去吧。”
阿华气哼哼的走了,猴子从外头进来说,“老大,那个阿明绝对有问题,我早就发现他不对劲了,要不咱们直接把他抓起来”
“闭嘴。”男人瞪着他,突然一脚踹在猴子胸口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最好别想了,就你这样儿的也想娶我妹妹,你配吗”
猴子爬起来低着头一声不敢吭,但心里又不以为然,等他当上老大
“老大,我不敢了。”
男人没搭理他,脑子里一直在回想刚才和阿明说话时的事情。
阿明来路原本就不正,这一年多来看着正常没什么反应,似乎对以前的事儿也没想起来,但万一呢
做他们这行的,不怕小心谨慎,就怕轻信于人。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走一个,这是他们这一行的老规矩了。他虽然生气猴子自作聪明,但有句话说的不假,是不是真的抓起来试试就知道了。
至于他妹妹嫁人着什么急。
从男人屋里出来,阿明径直回到他居住的二层竹楼,竹楼简陋,除了一张床也没其他家具。
阿明进屋后站在窗口好半天才将灯灭了躺下,半夜时分又爬起来,从床脚的缝隙里掏出一张纸写了什么又塞了回去。
不能再拖了
傍晚的时候天就阴沉着,果然半夜的时候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头一天下的雪还没化又来了第二茬,整个首都都染上了白,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落在院子里啄食,刘文芳拿了扫帚将麻雀撵走,又絮絮叨叨道,“这样的天气就该喝点羊汤暖和暖和身子,要不晚上你再来”
薛明珠想了想还是摇头,“算了,奶奶,下周我们过大周末,我周五晚上再过来。”
“行吧。”刘文芳有些不舍,送她出门,直到看不见了这才回来。
大冬天的老两口也没什么活动,就在屋里呆着了,偶尔老爷子会教小张下棋,其他时候老两口就聊聊天,其实真的挺无聊的。
十点多,外头突然有人敲门,小张去开了门,没一会儿就领着一个青年进来。
谢文礼一愣,“秦勉”
“谢爷爷,是我,阿勉。”秦勉还是穿着军装,外头套了一件军大衣,他手上提了一些礼品,随手放在了屋门口。
谢文礼对秦勉倒是没什么不好的印象,点了点头道,“进来坐。”
刘文芳给他倒了水在一边坐下,对秦勉来首都倒是没觉得意外,“你这好些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