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个现实问题,如果薛明珠遇到这样不好相处的舍友可能直接就搬回爷爷奶奶那边住了。但薛明兰不行,偶尔跟着薛明珠去蹭饭可以,让她去住,薛明兰自己都不能答应,她真去了,杨凤梅能杀到首都来收拾她。
薛明兰摇头,“不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呢。”
这才一周呢,大学生活就过的一团糟,这四年可怎么过啊。原来她对大学生活的向往在这时候简直就像是笑话。
社会是个超级大集体,大学也是大集体,一个宿舍四个人又是一个小集体。人虽少,但是事儿并不少,甚至她觉得还不如在文工团的时候清净呢。
在文工团的时候上班时间好好干,就算有事儿很多人也因为她爸的缘故不会招惹她,下班回到家轻轻松松的。在学校不行,上课的时候能上课,但下课后本该是休息的时间,却还要回宿舍面对那么几个对你没好气阴阳怪气的舍友,想想都觉得糟心。
可若说后悔,那自然是不能后悔的。当大学生虽然有糟心事儿,这么四年也难熬,可她一想到四年后她拿的是首都大学的毕业证,她整个人都舒坦了。
薛明兰攥着拳头说,“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看着她充满斗志的样子,薛明珠忍不住笑了。
这才对嘛,这才是她认识的薛明兰啊。
不过薛明珠还是多叮嘱了薛明兰,薛明兰性子大大咧咧,虽然有点心眼儿,但跟那些心眼多的像马蜂窝是的人比起来就太不够看了。
出了学校南门,走了十来分钟,两人就站在了谢文礼家小院的外头。
站在门口,薛明兰就嗅了嗅鼻子,“有点像鸡汤啊。”
薛明珠敲了敲门推门进去,小张正在院子里劈柴,见她们进来,笑了笑,“薛明珠同志,薛明兰同志好。”
“这么客气,”薛明珠说着探了探头,“爷爷奶奶呢”
小张笑,“在屋里呢。”
小张今年才十八,年轻着呢,在下部队之前被分配来照顾老领导,过两年再下部队。这个年纪的小伙子,看到大姑娘那肯定不好意思啊,打完招呼就赶紧低头劈柴了。
正说完,堂屋门开了,刘文芳端着一个筐子出来了,“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我这鸡骨头都要熬化了。”
薛明珠笑着过去帮忙,“我们在门口就闻着香味儿了,骨头酥了正好,我们把鸡骨头也吃的不剩。”
刘文芳顿时乐了,伸手刮她鼻子,“贫嘴,热一下饼子就能吃饭了,先进去暖和去。”
“我帮您。”薛明珠跟着进了厨房,刘文芳推她,“去,带你堂姐进屋去。”
薛明珠应了一声便和薛明兰进屋,老爷子见她们来了,也不下棋了,“等吃了饭你俩跟我下。”
薛明兰摆手,“谢爷爷,还是让明珠来吧,我不行。”
薛明珠其实也是个臭棋篓子,但还是答应了,“没问题。”
晚饭刘文芳炖了一只老母鸡,据刘文芳说,这鸡早上就炖上了,结果中午她们没来,只能放着,下午又熬了一次,虽不至于骨头都熬酥了,但香味儿却实打实的都熬出来了。
人手一碗鸡汤,在俩老人眼中受苦了的薛明珠和薛明兰一人一条大鸡腿啃着。另外还炒了一盘韭菜炒鸡蛋,还有一条红烧鱼,还有一道鸡蛋菠菜汤,这规格可是不低了,在乡下结婚恐怕都没这菜色。
薛明珠和薛明兰也的确是馋了,在学校的时候因为不想太过显眼,所以别人吃什么她们就吃什么,荤腥还真的没怎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