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政委压低声音指着谢宽半晌说不出话来,然后气的转身就走。
门外田苗苗还在呜呜的哭着,田妈啪啪两巴掌拍她身上,“你个不要脸的,你就不能给你爹妈留点脸,全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骂骂咧咧的声音渐行渐远。
谢宽将门关上头疼的捏了捏额头。
“阿宽”
老爷子又喊了一声。
谢宽到了窗户那儿说,“没事了,您早点休息。”
“哦,你也早点睡。”
灯又关上了,老人也睡下了。
谢宽进了堂屋,就见薛明珠正站在那儿愣神,他伸手晃了晃,“睡觉了。”
薛明珠哦来一声跟着他进了卧室,“那个田政委”
谢宽回头,“怎么了”
“没。”薛明珠疑惑道,“他平时也这么高高在上吗”
谢宽乐了,“差不多吧,不过我们不是一个师的,所以也不怎么打交道。”
说着谢宽叹了口气,“得亏我们师的政委不这样,不然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至于理由谢宽没再说,但薛明珠也能猜到一点儿。显然这个田政委不是那么正派的人,看着态度就知道了,这年月的干部大部分都奔着为人民服务去的,部队上的领导很多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最知道老百姓过什么日子。大多数都很朴实。
但也不排除有个别拿大的,田政委差不多就是这样的。
不过谢宽也不好说人是非,将灯关了,搂着薛明珠道,“睡吧。”
洞房花烛夜,难得又有假期,谢宽原本想着化身大灰狼,这么一折腾啥想法也没了,麻溜的睡觉吧。
只是他说完也没听到回答,一扭头,薛明珠早累的睡着了。
一夜的电闪雷鸣瓢泼大雨,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好歹是消停了。太阳虚弱的挂在天上,院子里也有了积水,原本就是泥巴地的院子里更是一片泥泞。
谢宽早早的起来将院子里的水扫了出去,又去大院里头弄了一些沙子铺在院子里,好歹是能走人了。
谢文礼坐在厢房门口看着他忙活,问道,“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
谢宽知道瞒不过爷爷就简单说了几句,谢文礼眉头直接皱起来了,不满道,“你真是个没用的。结婚之前不把事情处理好了,非得等结婚的时候才出了麻烦。”
这话谢宽不知道怎么接,但谢文礼也知道这事儿让他做也就这样了。
人家女同志说到底就是爱慕谢宽,但太出格的事儿也没做。谢宽直接找上人家里已经算可以了,总不能将人打一顿或者丢到政治处去。
只是谁也想不到田苗苗这么放不下,大晚上的跑人家门口蹲着哭呢。
谢文礼见薛明珠出来了,也就不说了。谢正明夫妻出来,见气氛有些怪,“怎么了这是”
感情昨晚两口子就没听见外头的动静。
不过也是,昨天忙活一天,又电闪雷鸣的,睡的沉听不见也情有可原了。
谢文礼瞥了谢正明一眼嫌弃道,“没用的东西,自己儿子都不会教。”
谢正明“又怎么了”
老爷子不说了,当儿子的也不说。
当儿媳妇的更不会说了。
早饭后谢宽借了车送爸妈和爷爷奶奶回首都,薛明珠明天才上班,今天倒是可以一起去送送。
路上随便聊聊,直到将人送上火车,谢宽才说,“我们去看看照片洗出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