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到家后已经快十点了。
薛启民一直等着他们也没敢睡,甚至还和薛明轩一起下了面条等他们。
见他们来了,祖孙俩忙活着盛面条招呼吃饭。谁也没问赵萍萍的事。
薛明珠将赵萍萍安顿在她的房间里,时间太晚也来不及洗澡了,给她换上舒适的衣服才出来端了一碗面条让赵萍萍吃了。
赵萍萍算起来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吃着软软的面条时,小姑娘几乎是哭着吃完的。
吃完哭完,赵萍萍也累了,薛明珠让她躺下说,“睡吧,明天一切都好了。”
赵萍萍看着薛明珠,点点头闭上眼睛,头一次那么安稳。
等她睡着了呼吸平稳了,薛明珠才小心翼翼的出来。
到了堂屋,薛启民说,“先吃饭。”
薛明珠也的确饿了,吃完饭,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跟家里人说了。
她说完,不管是薛启民还是薛鹤鸣直接愤怒了。
崔志成之前干的什么事他们也都清楚,但到底没近距离接触过那些受害者,所以他们的愤怒也只停留在表面,停留在崔志成对他们的孩子心怀不轨上。
可刚才赵萍萍的情形他们看的一清一楚。
尤其薛鹤鸣本身也是孩子的父亲,面对比自己女儿小不了多少的赵萍萍看着她那样子,心里也是非常难受的。
以前他还常跟崔宏田羡慕说崔宏田生了个好儿子,觉得薛明轩傻乎乎的。可没想到有的人看着像个人,实际上是个畜生啊。
薛鹤鸣骂道,“崔志成这个畜生,最好赶紧吃花生米。”
薛启民看了他一眼,“你小点声。”
说着薛启民看向薛明珠,“她是赵强的妹妹,现在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没了。”薛明珠道,“她娘原本就瘫着,因为这件事自责上吊没了。”
下午时候的事太过触目惊心,薛明珠实在不敢再让赵萍萍回去,恐怕那院子用不了几天也该被委员会收回去了。
薛启民点点头,问她,“那你的打算呢是将她留在家里,还是等她好了让她自行离开。”
迎着爷爷的目光,薛明珠想了想说,“我想让她留下。哪怕她好了,她离开这里也没地方可去,说不上用不了多久又得重复这次的惨剧。”
这不是她一个人的家,她下午自作主张将人带回来已经不妥,现在她做决定自然要询问父亲和爷爷的意见。
“当然,如果不行的话,我可以去学校申请宿舍,和她住在宿舍里也可以。”
她话一落,没等薛启民开口,薛鹤鸣就不高兴了,“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家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一个小丫头还能吃多少钱的饭。让她留下就是了。”
薛启民也颔首,“让她留下吧,等她长大了,想怎么样随她,至少这两年让她在这住着。”
薛明珠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谢谢您爷爷,谢谢您爸爸。”
两位长辈都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薛明珠又犹豫,“但她哥哥是赵强,会不会对我们家有影响”
“你看看这个。”薛启民递给她一份报纸,指着一个地方说,“看这里。”
薛明珠看过去,却是今天的报纸,上头已经写明,赵强与赵萍萍划清界限。
薛明珠大为震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显然是之前赵强自首前找人办的这事,赵强为自己妹妹想到了方方面面。
薛启民叹了口气说,“赵强是坏,但对他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