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他嗅觉那样灵敏,真有希望的人靠近,不用回头也能发现。
“打算饿死自己”伊芙琳柔声问。
“不会饿死。”桑觉说。
伊芙琳哦
了声,好奇道“所以你的本体是什么”
桑觉低头“不知道。”
伊芙琳唔了声“那龙只是你的一个形态”
篝火前,桑觉闷闷嗯了声。
“变回龙形给我看看”
“不行。”
“知道了,只给他看。”伊芙琳幽幽道,“天下好看的男人那么多,何必执着他一个。”
桑觉反问“天下好看的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执着姫枍”
“”伊芙琳面色一滞,回首看了眼不远的方向。姫枍正在掩盖她们一路过来的痕迹,避免被军队追踪。
如果桑觉一个人,根本不会想到处理这些。
“我的执着早就散了。”伊芙琳收回视线,轻笑,“不过是年少的执念罢了结局怎么样很重要吗”
不重要吗
桑觉躺在睡袋里,望着天上的星星。
姫枍在周围洒了一圈驱散粉,便躺到睡袋里休息。
她与伊芙琳泾渭分明,没有情人间的暧昧,也没有好友之间的亲昵,倒有种一种说不出的默契,对过去的心意闭口不提。
桑觉感觉得出来,姫枍对伊芙琳,没有那种春天的喜欢。
像是
像是霍延己对他的人类那种,负责任的喜欢。
不对,没有喜欢,只有责任。
她利用完伊芙琳年少的爱意,便用最后的时间承担责任。
桑觉睁着眼睛,看着天空。
后腰有点疼,睡不着。
他还记得自己说过,事不过三,最多欺负他三次。
多少次了呢
塞尾巴那次不算。
总是说一些他不喜欢听的话如果算上,早就过三次了。
就算把中间这些全部剔除,只算之前算过的,还有这次拿针扎他,也已经三次了。
他应该履行承诺,去找别的王子,不要己己了。
可是王子建立于任务的存在之上,他的任务是假的,母星是假的,博士不要他,霍延己也不要他。
本以为会睡不着,但并没有。
桑觉慢慢闭上了眼睛,意识越来越沉,仿佛沉进了十八城地狱。
过去十八年,在博士的呵护下,他过于无忧无虑了,从未做过梦,倒是一百年后的今日,梦魇不断。
他走在一片幽黑里,头顶是深不见光的深渊。
桑觉甚至说不出自己现在什么形态,只感觉深处似乎有什么在呼唤他,说不出的声音。
从他于飞行器降落的第一天就感受到了。
古老而深沉的怪异声律,似呼唤,又似渴求。
桑觉一直回避着它,哪怕是进入地下两千米时,也装作这道声律不存在,当做万千怪物声音平平无奇的其中一道。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四面八方都是黑暗,看不清路。
直到一盏幽火凭空出现,它悬在空中,仿佛被一个看不见的人类提在心口的位置。
他听到一阵惊恐嘈杂的声音“那是什么”
桑觉没什么情绪地走向嘈杂的声源附近,他缓缓抬头望去
一个巨大的怪物坐落在幽深的黑暗里,浑身幽紫,触手繁杂庞多,交织进入裂缝石壁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