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弼刚还在和潘璋呵斥着,不防这声音从后面传来。
谢弼沉默了一会,坦诚道
“所以我愿意率领所部掩护大军南撤。”
谢弼完全不理解张旦此刻的执拗,但知道他的执拗一定会断送全军的生路,于是他大急,就要再劝。
也亏祭孙不杀张旦,还放了张旦回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这一刻右军系统的军将们皆相信,这谢弼是真的这么想的,也打算这么做。
甚至一些后面调入右军系统的军将还听过一个密辛。
但谁知张旦诡诡一笑,指着一个方向道
张旦直直得看着谢弼,说了一句
“咱们不能撤,死也要死在北岸。”
“大帅,咱们不是一定要如此选择。趁着燕兵主力还未南下,我们可退回到滹沱水以南,和大本营汇合。到时候现在我军遇到的劣势,就会成为燕兵的劣势。我军一旦以滹沱水为防线,敌又乏舟师,骑兵如何能渡而一旦燕兵无骑兵又如何敢南下纵然南下也不过自蹈死地罢了。”
说这番话的人就是本县豪杰郭昭,在冯巡移军到九门后,就率先投奔其门下,做了一名帐下督。
这下子,郭昭不敢再说话了,脑门汗直流,慌忙退让到了一边。
他颤巍巍的喊了句
就是城内有敌军的内应,但冯巡却找不出来。
他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庞,这些人信任他,甚至还救过他的性命,但此刻却可能要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死。
“那是滹沱水,是咱们攻略幽州的最后一道防线。当年中山人能依靠此滹沱水防御赵人百年进攻。但咱们有一百年吗咱们泰山军只争朝夕。现在,咱们趁着九门城内的草包冯巡不识滹沱之重,而将咱们放入了北岸。但这一次,咱们要是撤回去对岸,下一次咱们面对的将是老奸巨猾的卢植。到时候,他会再给我们这个机会吗”
而没有援兵的结果是什么那就是这千人众必死
但这番话,他谢弼不敢讲。他也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因为谢弼很明白,随着他们南撤回滹沱河,那么滹沱河就将在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他们和燕兵的对峙线。所以留在北岸三河亭的泰山军是绝对没有援兵的。
“我愿意去赌。”
他和谢弼久不对付,但也知道这个时候谢弼说的三千人,除了千人是三河亭的之外,剩下的就是谢弼所部两千人,也包括谢弼。
张旦又环视左右,见大伙还是不理解,又道
“可能有些人会说,不就是一条水吗,咱们先把冀州全占了。后面再收拾北面不就行了嘛此前我也是和王上这么说的。但王上告诉我,幽冀之重,看似重在冀州,但实际决于幽州。只要不能将幽州抵定,那就是占了冀州也是白占。燕兵以骑兵之长,旦夕就能抄掠我方。而只要我们攻下幽州,歼灭镇北军团这唯一一支河北大规模的军团,那整个河北都可传檄而定。”
“咱们现在构建的这条五里墩防线,外围一共有八座大砦,共同环绕在五里墩大砦。每砦之间都有甬道相连,砦与砦之间可以迅速支援。所以单纯以防御而言,我军上下能拿刀的,有一万八千多,依托此连砦,抵御燕兵五万,虽然艰难但也是可以打的。”
他真的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去什么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