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最容易立功,是他们边地武人最好的职位。
一开始刘备知道他师兄胜任这个职务还以为是他已经和家族和好,他们公孙家几代都在辽东属国任职,在那里枝繁叶茂,树大更深,公孙瓒做这个也不过是家族传统罢了。
但现在听公孙瓒这么问起,莫非其中还有隐情。于是刘备正襟危坐,听师兄传授。
公孙瓒捏着一粒枣,回忆道:
「我人生有两个贵人。一个是我的岳父,一个就是刘公刘太守。我是受岳父资助才能入卢师门下,后来受当时的太守刘公所赏识,做了上计吏。每年入京见识了不少京都风物,格局才情才稍长了些。但后面刘公因事征召回京,然后就得罪了京中的某个大人物,刘公就被贬到日南。」
说着,公孙瓒就直盯盯的望着刘备,问道:
「你知道日南在哪吗」
被公孙瓒盯着发毛,刘备摇了摇头,示意不知。
公孙瓒呢喃道:
「是啊,以前我也不知道此地在哪。后来刘公被贬日南的邸报送到时,我才找人问过,原来那日南郡在大汉的最南面,到了那里,甚至大日都是向北看的。」
「你知道吗,玄德。当时郡寺上上下下守刘公恩惠者不知凡几,我只是其中一个。之前,大伙都信誓旦旦要追随刘公,刘公去哪,我们就以父事之,挂印去绶,一路追随。但等到刘公真要贬到日南后,彼辈尽食言,而我也惴惴不知所措。」
「但突然」
公孙瓒伸出一个手指,就点了点自己的心:
「突然我就想到一个事,当所有人都逃避的时候,如果只有我挺身而上那是如何如果我追随刘公去日南,我会获得什么我可能会死。不,不是可能,而是几乎。你想,我一个边地长大的去最南方,不说瘴气,就是水土也会要了我的命。但我还可能获得什么就是名」
「所以当时摆在我面前的的选择,要不我和同僚们一样,当刘公去日南的事没听到,没看见。但我会像庸人一样蹉跎在那位置上。要不我随刘公去日南,要不出名要不死。」
「玄德,如果是你,你会选什么」
刘备一直听的很认真,他明白这是师兄在传授他经验,甚至在向他道出这个时代上位最关键的心法。
刘备毫不犹豫:
「我会追随刘公,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也要五鼎烹,岂能老死于床榻。」
公孙瓒一拍大腿,赞叹:
」好,玄德,我没看错你。我早就知道咱们是同道。不错,我选择去追随了刘公去了日南。出发那天,我和刘公一起上了京都的北邙山,要祭祀前人,当时刘公的祭词我至今犹记。」
「昔为人子,今为人臣,当诣日南。日南多障气,恐或不还,与先人辞于此。」
念着当年的祭词,公孙瓒久久不能忘怀。
他正色对刘备道:
「玄德,这是我第一次感怀作为人臣之忠烈所在。你我作为人臣,为国尽忠自当分内,但更要能受得了委屈。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这些你日后都要懂得的。就比如我追随刘公南下日南,但半道朝廷的赦免文书就到了,刘公被赦免,而我也因此义举而被举了当年的孝廉,之后一路亨通。」
「玄德,你今日之事就与我当年一样。这一条路非常危险,但做成了自然前程无忧,做不成那就是为国尽忠。你要如何选,都在你这。为兄都会支持你。至于那个宗员,你不用多念,就在刚刚我还得知荥阳令在骂那宗员,说他将俘口都杀了,现在城墙修缮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