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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温芸(4) 既冷静,又沸腾(1/3)
    白芮的米粉店生意真好,晚八点仍坐了很多人。

    店里的招牌是牛杂粉,手工米粉粗细得当、适口。秘制调料是精髓,一勺浇在骨头汤里,再撒上一把葱花和辣油,直击灵魂。

    温芸专心品尝,也不管对面的人有没有动筷子。

    她吃她的,低着头,吃得酣畅淋漓。

    一碗吃完,她扭头,对着收银台前的白芮晃晃手。

    这是又要吃两碗。

    白芮白眼,“胖死你。不给。”

    程岭墨皱眉,“怎么做生意的”

    温芸的声音盖过他,“你吃吗不吃给我吃。”

    她端过程岭墨的米粉,眼都不眨。

    门口,邬源推了推赵东沿,“沿哥,你情敌的质量相当高。”

    赵东沿不耐烦“情什么敌,那是她哥。”

    “我靠,这么刺激。”

    确实刺激。

    即使非血缘,但伦理道德,哪个字都是悖论。

    温芸拒绝赵东沿的时候,给的理由是他长得有点匪。

    连凶一点的都怕。

    可对程岭墨,刀山火海,偏向虎山行。

    这边。

    温芸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米粉,又意犹未尽地端碗喝汤。

    海碗大,完全挡住她的脸。

    半分钟的“咕噜咕噜”声,温芸放下碗,紧接着,程岭墨伸过来的手,用纸巾温柔地贴在她嘴角。

    嘴角有一滴很淡的辣椒油。

    擦拭干净,程岭墨收回手。

    温芸心里一阵绞痛,强撑两秒,望向他,淡淡问“哥,您亲自来给我送喜帖的吗”

    程岭墨目如点墨。

    “大可不必。”温芸说“届时我会准时参加。”

    “温温。”

    “别这么叫我,不合适了。”温芸说“你是有妻子的人了,要叫我妹妹,或者温芸。”

    程岭墨被这些话扎得都是满身血洞。

    不远处的某东沿忍不住笑起来。

    他转头,抛了个赞许的眼神。

    还行,能怼回去,有出息。

    温芸像是感知到注目,也转过脸。

    四目隔空,轻轻相碰。

    她先慌乱,一秒闪躲。

    程岭墨紧抿薄唇,忽然低声问“身上的伤还疼吗”

    慢慢的,温芸偏过脸,眼底发酸,最后再也忍不住,一滴泪从眼角滑停鼻尖。

    那天,余龄的人打得那样狠,不知谁踹的一脚,她的肋骨要断开一般。

    温芸抱着脑袋,躺在刺鼻的塑胶地板上奄奄一息。

    她想到的不是疼,而是,一丝可耻的庆幸。

    她的难题,在程岭墨欲拒还迎,反复进退的态度里,备受摧残与折磨。

    余龄知道了,所有人也一定都会知道。

    哪怕阴暗不堪,丑陋疮痍,温芸觉得都是一种解脱。

    余龄从白色跑车上下来,高跟鞋细长,在她面前停住。再然后,温芸的脖子被她掐紧,拉拢,逼迫着对视。

    程岭墨这位未婚妻的神色毫无愤怒可言,甚至带着沁凉的笑意,“我最讨厌别人跟我抢东西。”

    温芸边咳边反抗“他不是东西。”

    “当然,我未婚夫要是个东西,就不会诱导妹妹下地狱啦”

    余龄并没有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继续筹备婚礼,无事发生。对温芸亲昵有加,是无可挑剔的准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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