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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赵东沿(3) 心又硬了(2/3)
说“以前我没那么多钱,现在你开个数。”

    赵东沿怔了几秒,是真火了。往后退开半步,眼神烫她,刺她,“我人都被你骗光了,要钱有什么用”

    温芸默了默,“是,我现在落到你地盘,没好日子过对不对。”

    赵东沿应答干脆,“对。”

    他逼近一步,温芸退两步,退无可退了,背抵着墙,眼睛像盾,负隅顽抗。

    赵东沿冷笑一声,“那你就给我等着。”

    人走了好久,赵东沿还站在原地。

    一声咳嗽。

    邬源站在门口。

    他都听见了,语气愤意,“果然是蛇蝎。”

    赵东沿心烦意乱,“别乱说。”

    邬源理解,“沿哥你别觉得丢人,你不丢人,丢人的是她。放心,她在这待两个月,别想顺意。”

    赵东沿皱了皱眉,懒解释,“别给我乱来。”

    邬源反应过来,“就是因为她,你才不跟白芮姐结婚的吧”

    赵东沿淡淡挪开眼,“不是。”

    之后分配宿舍,作为此行唯一女性,温芸单独住。

    大家各搬行李,收拾整顿。温芸的行李箱很大一只,她来回两趟搬了些轻的,小强书记热心说“温老师你别动,这个重,让邬源给你搬。”

    邬源就站在她旁边。

    “听见没啊”小强书记提声。

    温芸笑了笑,“没事,不重,我自己来。”

    邬源这才慢悠悠地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我又没聋。”

    温芸道谢。

    邬源说“别谢,给钱就行。”

    温芸顺着话问“要多少”

    “市场价呗,你给沿哥多少就多少。”

    邬源惯会变脸,上一句正儿八经,这一句又给笑脸,“开玩笑的。”

    搬行李上楼,温芸看到墙上一团黑影,下意识地后退。

    邬源察觉,“这是煤球蹭的。”

    这边冷,取暖烧铁炉,长长一根管子支出窗外,炉子里放干柴、煤炭,屋里暖得发汗。

    温芸定了定气,“我还以为是蜘蛛。”

    “你怕虫子啊”

    “嗯。”温芸笑笑。

    房间小,一张单人床,衣柜书桌,其余寥寥。

    门一关,柴火熏蒸,室内空气急速缩水,鼻腔干得要裂血丝一般。

    温芸去推窗,手机铃声和铝合金的“嘎吱嘎吱”声同时混响。

    这是游兰青女士的第15通电话。

    温芸毫无留恋地掐断。

    紧接着是短信小作文,字里行间饱含愤怒与怨怼,温芸已能全文背诵。

    “谁让你走的,招呼都不打一声,你书是白读了吗”

    自幼儿园起就超乖,优秀幼儿到优秀学生,什么奖项都拿得满当。饭可以白吃,书当然不是白读。

    “经开区那么好的镀金项目你不参与,跑去什么鬼地方搞建设,你爸不高兴你知不知道”

    这里叫福城,不叫鬼地方。她父亲没有不高兴,是程董,是游兰青再婚的豪门丈夫不高兴。

    “你的叛逆期是不是过于长了,给我马上滚回来”

    离北京太远,不好意思滚不回来。

    “还有,程岭墨和袁家就要订婚了,你不可能连你哥的订婚宴都缺席吧”

    原本干燥的鼻腔淌下一丝温热,痒得温芸拿手去拭,一擦,鼻血像鲜红扇面,毛躁摊开。

    温芸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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