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妺喜响亮地回
答,生怕别人听不见,还要大声重复,“妺喜喜欢撕丝帛”
姒履癸赶紧捂住她的嘴,一把带起她的腰,腾空抱进宫室里。
大门一关,他再次确认,“你刚刚说什么你喜欢撕丝帛”
“嗯”妺喜好像也不知道怕,睁着漂亮的亮晶晶的大眼睛,又清脆响亮地应一声。
姒履癸心口疼。到底还是应验了。
“孤竟不知道你何时有了这样的喜好。”他语气里有几分艰涩,克制得很好,完全听不出来。
“今日才喜欢上的。”妺喜气死人不偿命。
正好姒履癸将她带到的宫室里便是存放丝帛的,她随手拎起一块,咔嚓一撕,“王,您听,是不是很好听。”
“”姒履癸快疯了,他看着妺喜还欣赏手里的那块撕裂的丝帛,在身上比划着,好像还觉得自己这一撕撕得很好似的。
姒履癸不知道,这在后世来说,被称为“艺术家”。
而妺喜也不知道自己拿着丝帛做了多么有艺术感的行为。
总之姒履癸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要是换了别人,他可能会立刻杀了对方,这样才能让暴君一词与他彻底断绝。
可他舍不得杀妺喜。
活了这么些年,他是第一次“老房子着火”,这么宠爱一个妃子。
偏偏这妃子却是神仙口中的妖妃,真是命运弄人。
没办法,姒履癸只好暂时把妺喜关在这间宫室里。
可不能让她出去,当着那些臣子们撕丝帛,那样他们肯定要冒死劝谏,将妺喜送走。
那时候,姒履癸便会像预言那样面临“保妺喜”还是“杀忠臣”的选择。
他很聪明,提前预料到这一点,确保自己不会陷入两难境地。
妺喜被关在宫室里也无所谓,这儿这么多丝帛呢,姒履癸并没有收走。
还有人给她端水送饭。
她每天闲着没事,就在里面撕丝帛玩,搞创作,废寝忘食,好像找到真正的人生乐趣。
只是没过几天,不近女色的姒履癸因为想她,又让人把她给带出来了。
他没收掉妺喜的所有丝帛,并且不再给她任何机会接近丝帛。
妺喜一下子郁闷,可怜巴巴地看向姒履癸,“王,你答应过我,给我一百匹丝帛。”
君无戏言,姒履癸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他沉思片刻,用过来人的语气教诲道“只要你改过自新,不再乱撕丝帛。”
妺喜撅着嘴,明显不乐意。
姒履癸谆谆善诱,“你难道甘心顺应那神仙预言,成为一个祸国妖妃”
“你看孤,神仙说孤是亡国暴君,可孤怎么做的孤从不乱杀人,也不近女色,从没有过暴君行径。”姒履癸十分自信,苦口婆心,劝人向善。
“妺喜,你是孤的王后,你也应该像孤这样,当一个好人。”
妺喜似懂非懂地听着,撑着腮,“王,我撕的丝帛还是可以穿在身上,那为什么不能撕呢既能听悦耳的声音,又能别具一格的漂亮衣裳。”
这下姒履癸被问住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爱妺喜,竟没觉得她的话有任何不对。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有大臣高声禀告“王,商国伊尹求见”
“伊尹”妺喜念着这个名字,好生耳熟。
她吐吐舌头,神仙还说她和伊尹串通好一块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