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美人们去其他地方都要受苦,只要他才有能力
给她们锦衣玉食,让她们无忧无虑,不需要劳作,不需要辛累,在后宫中安然度日。
姒履癸肯定自己,宠幸美人,这是一桩功德。
第三个问题今天当暴君了吗
这个就更没有了。
姒履癸当了这么多年的王,还没听过谁说他是暴君的。
每日反省过后,姒履癸便会满意自得地喝一口酒。
真想让神仙看看,他姒履癸如今多么好,没有半点暴虐习性,带领着夏王朝蒸蒸日上。
想到志得意满处,他对身边倒酒的奴隶笑了一下,展现他的仁德、宽厚、亲和。
自古以来会对奴隶笑的君王,姒履癸觉得自己是第一个。
可那奴隶竟然见了鬼一般,吓得屁滚尿流,手里的酒壶也跌落在地,里头珍贵的酒液就这么淌出来。
奴隶以为自己做错什么,忙跪下磕头,不停求饶,话都说不完整。
姒履癸的笑容卡在脸上,整个人散发出冷沉可怕的气场。
这该死的奴隶,他不想活了吗
堂堂君王对他一笑,竟不知感恩荣幸,反而如见豺狼虎豹
姒履癸眼神凝在这奴隶身上,对他胸口踹出一脚,正想叫人把他拖出去砍了,却忽然见终古走进来禀告。
“大王,今年诸侯国的朝贺刚送来了。”终古知道姒履癸最关心什么,便补充道,“商国又是进贡最多的。”
“他倒是懂事。”姒履癸轻哼一声,显然还是对神仙预言之事十分介意。
“如今天下太平,万国来贺,大王不必担心那小小商国。”终古低头笑着,后背却是冒出一些冷汗。
姒履癸易怒,臣子们都怕招惹他,偏偏姒履癸还聪明又敢想敢做,就更让臣子们畏惧。
听到终古谦卑谨慎的夸奖,姒履癸不在意地抬起眼问“哪些地方今年没来朝贺”
终古再次头皮发麻,知道必然要触怒姒履癸了,却还是不得不照实说了几个部落的名字。
说到最后一个,姒履癸不高兴地眯起眼睛,“有施国他们怎么回事好几年了,一直不来朝贺,这是想反了我”
“他们有施国哪敢啊。”终古抹了一把汗,“有施国国力微弱,晾他们也不敢与大王您作对啊。想必是被什么原因耽误了。”
姒履癸哪管那么多,天下这么多诸侯国,就他们有施国有难言之隐
不过就是对夏朝的王权不够尊重罢了,没那么多有的没的。
而这种情况,姒履癸想都不必想,就一个字,打
有施国,该去教训教训了。
一时间,被激怒的姒履癸暂时忘了刚刚这小小奴隶的事。
有施国接连几年不肯朝贺,连赋税也是一拖再拖。
姒履癸想不明白啊,你一个小小的有施国到底硬气在哪里
难不成觉得我姒履癸已经成了暴君,转眼就要亡国,所以已经暗地投奔了商国
姒履癸越想越气,不日就调动大军,再次亲征,直接围住了有施国的都城。
有施国与大夏朝比起来,那便如同霄壤之别,都城更是没法跟夏王都比。
这儿说是都城,其实也不过是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最大的那几间木头房子连在一块,围上简单的装饰品,就是有施的“王宫”。
其余的都是些半地穴式的房子,散落在周围,连街道都只有简单几条,既不平整,也不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