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牧云张口喷出鲜血,身躯炮弹般倒飞而出,撞在墙壁上,奄奄一息。
白尘岿然不动,犹如泰山,站在原地,看起来毫发无损,但他鬓角的头发,已经完全苍白了,这一剑的交锋,他不知耗费了多少寿命。
“哈哈哈,我赢了”
白尘大笑起来,虽然耗费了大量的寿命,但能够击败牧云,这就足够了。
现在的牧云,已经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就算是一个普通人,拿把刀上去,都能把牧云砍死。
白尘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击败牧云了,这样一来,牧云的银宝壶、七星剑匣、天元镜,就全部是他的了。
白尘收起了奔雷剑,掏出一把普通的尖刀,朝着牧云走去。
杀人要补刀。
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对付一个奄奄一息的败者,自然不必使用奔雷剑,普通的刀就足够了。
他走到牧云面前,就想一刀把牧云杀了。
但就在这时,他感到身体有点发痒,手手脚脚也很痒,好像有蚂蚁蛆虫在爬行,原本白净的皮肤,已经布满了紫黑的颜色,渐渐陷入溃烂的境地。
“嗯”
白尘愣住了,感到心头一片杂乱,非常难受。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半片铜镜,悬浮在他头顶上,投下耀眼的光辉。
在这股镜光的映照下,白尘的心魔,彻底暴露出来。
这些心魔,一冒出来,就仿佛毒虫蚂蚁,迅速爬向他的四肢百骸,他的皮肤开始发痒溃烂,骨头阵阵剧痛,心魔拼了命的往骨髓里钻去。
牧云爬起来了。
身躯摇摇晃晃。
他的确身负重伤,随便给个人砍他一刀,都能制他死命。
但虽说重伤在身,要控制天元镜还是可以的。
牧云擦了擦嘴角的血丝,颇有点冷漠的看着白尘。
现在的白尘,没了奔雷剑的守护,在天元镜的映照下,他的心魔,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了。
“啊”
白尘惨叫起来,心魔已经蔓延全身,疼痛麻痒,难以忍受,他倒在地上,疯狂抓搔着自己的身体,原本溃烂的皮肤,一抓就破,脓水鲜血流淌出来。
他把自己的皮肉,都狠狠抓烂抓破了,里面的骨头都冒出来了,他还是疼,还是痒,指甲抓在骨头上,发出尖锐难听的摩擦声。
他的心魔,已经严重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牧云从来没想到,一个人的心魔,能够这么严重,甚至到了心魔成画的地步。
在白尘的头顶上,一幕幕画面,浮现而出,都是他犯下的恶行。
这些年来,白尘为了争夺庄主的位置,跟第一真传弟子白鲵,爆发了极为惨烈的争斗。
牧云就看到一幕画面,是白尘杀害掉亲生子女,然后栽赃嫁祸,陷害白鲵。
为了对付白鲵,他连亲生子女都不肯放过。
还有一幕画面,是白尘为了炼制圣器,杀掉了整个城池的人,拿百万人的冤魂,血祭他的剑。
相比之下,白尘为了通过空间隧道,拿随从弟子当挡箭牌,这都不算什么事。
白尘这一生,犯下的种种恶行,牧云全部看在眼内,暗暗心惊。
人在做,天在看。
有些事,真的不能太过分。
否则心魔深种,斩都斩不断。
“牧云,你痛痛快快,给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