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会婚前焦虑的人怎么都应该是邵睢。
他等了宋熹七年, 又有发疯的前例,随着婚期逼近,祝泳皓他们生怕这对恋人再出什么差错, 想了各种方法来让邵睢缓解情绪, 免得他状态不对影响婚礼。
但事实上邵睢一直都是松弛的状态。
对他来说七年都等了,他已经做好了跟宋熹纠缠一辈子的决定,宋熹要把他推进深渊, 他就拉她往下坠,她要是想往有熹光的山顶攀,他也跟她一起去。
在这种把所有路都想明白的情况下, 他自然不可能焦虑。
同理他觉得宋熹更不可能焦虑。
回来是她的选择,求婚是她主动求婚。
她掌握了所有主动权,只可能有长出一口气的自在, 怎么可能焦虑。
可宋熹偏偏就是焦虑了, 她表面装得镇定无比, 却在看到邵睢跟蒋梦月单独在一起的时候, 干了件啼笑皆非的事。
那天蒋梦月有事情跟邵睢咨询意见, 因为嫌冷, 她让邵睢上车说话。
大概是因为角度问题,宋熹有了瞬间的误会, 她敲了车门,不是用手是用地上捡的石块。
名车的车窗的质量过于好,车玻璃没碎,但里面的蒋梦月吓了一大跳, 看着反应过来笑个不停的邵睢,她直呼再也不要跟已婚人士做朋友。
砸完了车窗,宋熹看着手上的石头有些怔, 像是自己也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
邵睢倒是适应良好,笑完了之后跟蒋梦月赔礼道歉,确定好了赔偿问题,就牵着宋熹去洗手。
“我会去预约心理门诊。”
看着邵睢给她的手涂上泡泡,仔细地放在水下冲洗,宋熹抿了抿唇,“我最近状态不大好。”
幸好因为结婚她请了婚假最近没有再去上班,不然她的状态根本拿不了手术刀。
“哪里不好”
擦干净了宋熹的手指,邵睢直接把她的手揣进了口袋里暖着,“不高兴我跟其他女性说话”
宋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是蒋梦月的话,我应该不会那么生气。”
在很长的岁月里,她都觉得她跟邵睢的关系是她抢了蒋梦月的,哪怕邵睢说了他从不在乎那个暴雨天是谁最先发现他,但她依然没有完全放下。
对她来说蒋梦月就像是美好的象征,会让她情不自禁地思考如果没有她,邵睢是不是会自然而然的跟蒋梦月走到了一起。
“邵睢我最近脑子里会不停冒出来我做过的坏事,我做了很多个噩梦,梦到你只是想报复我,婚礼当天你就会告诉我,我多不值得喜欢。”
只能说宋熹平时装的太好,邵睢只察觉到了她最近对他的需要比之前强很多,她想要他无时无刻的表达对她的爱意,他也乐于配合她,只是没想到就是这样她还会惶恐不安。
“我的报复一直都是让你一生都无法离开我,后悔你曾经说过的话,做的选择,并且满足我一辈子的爱与欲。”邵睢安抚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做噩梦的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宋熹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
她没安全感这件事邵睢是知道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邵睢都做了很多事,来让她感受到他的感情。
这让她时常会庆幸她爱上的是邵睢,如果换做别人不会给她回应那么密不透风的爱,只会被她的没安全感吓跑。
宋熹想着钻进了邵睢的怀里“我好在乎你。”
“我知道。”
就是明白了他的在乎,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