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空来到人群聚集的地方,一大堆的人围成一个圆圈,叶空凌空一闪,闪到房屋顶处,看清全部情况。
只见一位面色晦暗,面色很明显的苍白,大汗淋漓,嘴唇发紫,口吐白沫、两眼上翻的一位男子倒地昏迷,不省人事。
叶空耳力甚好,便听见人群中有二人在八卦。
“哎,阿七,那不是村口王婆家的儿子吗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一位约莫四十岁的妇人,身穿一身素缟白衣,一头白发整齐绾髻,斜插一枚梅花簪,衣衫飘动。妇女向一旁的年轻力壮的小伙问道。
“哦,阿婶,你不知道,听说王婆儿子上山伐树,然后遭受猛兽攻击,躲到一处山洞,结果误食用了剧毒草药,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其他的村民发现的,将其带回村子。”名叫阿七的年轻人回答道。
“啊那,那叫了大夫来了吗这孩子这么年轻又孝顺,可不能有事。”妇女担心的看向人群围着的中心。
“阿婶,这个你放心,村子里的人一回来就去找大夫了,应该马上就来了。”阿七说道。
阿七刚说完,便有人拉着一位面容清隽,两鬓已有些许斑白的老者赶过来。老者右肩膀挎着一个正方形的药箱,叶空注意到老者修长的手带有药的色痕,呈黑黄色,不难猜测,应该是因抓药而变了形。
围观的人群自觉的给老者让出一条道路,老者穿过人群,来到昏迷男子前,俯身跪下,方便行医。
老者看上去已是花甲之年,但老者看到患者,确实一点都不带迟疑的跪下,用修长的手拿起昏迷男子的右手。老者右手大指托着食指诊断昏迷男子的寸脉,大指托着中指诊断关脉,大指托定无名指看了尺脉,左手亦复如此。
老者脸色凝重,而此时还在村口家中砍柴火的王婆得到自家儿子昏迷的消息,急匆匆从村口赶来,一把冲进人群,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口吐白沫的人正是自己儿子之时,王婆一下子跪下痛哭。
老者看到患者家中之人来到,便心情沉重的开口道。
“雀啄连来啄,屋漏半日一滴落,弹石硬来寻即散,搭指散乱真解索,鱼翔似有又似无,虾游静中跳一跃,更有釜沸涌如羹,旦占夕死不须药。”老者一番专业的叙说。
王婆似是没有明白老者所言何意,两只眼睛泪汪汪的看着能救他儿子的希望稻草。
“一曰釜沸,如釜中水,火燃而沸,有出无入,阴阳气绝也”老者用更简便的语言,让王婆听懂,老者说这句话之时,不忍心的转过头,当着王婆的面,一口气说完。
老者的话仿佛如晴天霹雳一般刺激到王婆,在场的人听到老者的话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而王婆则是不能接受似的,瘫坐在地上。
王婆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不在无力的哭泣,王婆的两眼变得十分涣散,像是死人般的停滞不动,憔悴,消瘦,苍老,在这个刚刚逝子的老人身上展现出来。王婆一直紧紧抓住她昏迷儿子的手。
整个人群像是死一样的寂静。
刚刚那位妇女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人群的最前方,妇人蹲下年迈的身子,右手抚上王婆的右肩,轻声安慰王婆道。
“月有盈亏,花有开谢,人有生死,世间万物皆有规律,谁也躲不掉。这也许是天意,节哀顺变。”
叶空全程目睹了这场人间常事,觉得接下来的肯定是哭哭唧唧的画面,不感兴趣,便准备离开。
叶空起身,正准备离开,却没想到,人群中发出的声响再次吸引到叶空的注意力。
叶空细看,只见有一个七八岁模样,穿着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