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随手将几口啃光的鸡骨头扔进火堆里,烧得滋滋响,语气狷狂,“他便是瞧我不爽,那也得憋着。”
褚睢安将另一只鸡腿也撕给她,自个儿扯了个鸡翅啃得无甚滋味。
两人对坐而食,静默半晌,褚睢安叹息一声,低沉出声:“翻过年,你便二十有一了。”
李丹阳知他话中意,嗤笑一声,不甚在意,“又没让你娶我,做甚操这闲心”
褚睢安苦笑,仰头灌了一口酒。
他做梦都想娶她啊
只是,他一个本就深受忌惮的异姓王世子,如何能娶得皇上都拿捏不住的宗室女
怕是他们今儿敢成亲,明日便有意图谋反的罪名砸脑袋上。
吃了两只鸡腿,李丹阳方才稍慢些,自袖袋里摸出那岫玉珠串,隔着火堆扔给褚睢安,“秋猎后我便走了,这珠串你替我拿给阿云吧,那日与她逛铺子,瞧见一串差不离的,阿云甚是喜欢,但瞧着没这个好。”
褚睢安捏着那串染了她温热的珠串,就着火光瞧了眼,唇角一勾,眉眼轻佻,似是玩笑道:“怎的不赠我”
李丹阳似是诧异的抬眼,与他对视一瞬,忽的哼笑,“世子这是哄我给你下聘呢”
褚睢安摩挲着那莹润珠子,眸色沉沉,里面似是压着什么。
“丹阳县主,给是不给”他一字一句,慢吞吞的。
“想与我讨要东西,世子拿什么抵”李丹阳微抬下巴直视着他,掏出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手,起身绕过火堆走到他面前。
褚睢安笑了一声,仰头瞧她,一双眸子闪着星子光,“我身无长物,县主瞧上什么了,只管来拿便是,只这珠串啊,我要了。”
这赖皮模样,瞧得人牙根儿痒痒,李丹阳半跪着蹲下身,忽的伸手,将人压在了那粗糙树干上。
“褚睢安,我成不了亲,你也别想娶妻。”李丹阳目光炙热,丝毫不藏着,一字一顿的似是要将这几字刻在他心尖儿。
褚睢安被人这般压着,却依旧笑得混不吝,像个混蛋,“成啊,这辈子,老子便与你痴缠了,不死不休。”
李丹阳咬了下腮边肉,方才压下眼里的温热泪意,就着这姿势便朝那弯着的唇亲了上去。
去他娘的伦理纲常,她嫁不得的人,睡了也成啊。
小娘子未经情事,亲嘴儿跟欲要吃他肉似的,不得其法,磨得他嘴唇怕是要起火星子。
褚睢安反客为主,耐着性子教她相濡以沫之意。
他身子被压得乏困,刚要动,却是又被压了回去,背靠树干,双肘撑地,只有被人为所欲为的脑袋仰着,腰挺着。
一双眼睛闪过些许无奈,忍不住哂笑。
不愧是挥大刀的,这劲儿压得他半分起不得身。
直至一只爪子欲要扯他衣带,褚睢安方才急了,仓惶抓住自己的衣带,红着脸低喝:“李丹阳”
一口酒没沾的人,此时似是醉酒了一般,眼神迷离,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上不知谁的水光,“做甚喊我”
褚睢安深吸口气,胸腔憋闷的紧,一时竟是不知该斥她胆子太大,还是他太过胆小。
李丹阳半跪在他腿间,不满的伸手抵着他的下颌抬起,与自己对视,理直气壮:“我是下了聘的。”
褚睢安被她这话呛得止咳,却又忍俊不禁,眼神戏谑的打量她,“县主下个聘,便想要我身子了”
“你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