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狼狈地从威廉的办公室里出来,而办公室的主人,早就逃之夭夭不知去向了。
“这是最后一次”维克托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防剿部的保洁人员就不去打扫威廉的办公室呢
一楼二楼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着实奇怪
现在都快到晚上了,维克托才把威廉的吩咐搞定,他忙着去内层资料室里申请橙黄梦境的魔药,所以急匆匆地路过了三楼入口的柜台。
雷克顿市中心的钟楼发出了沉闷的鸣响,这本是常会听到的声音,但在这个时刻却犹如一道警示般,狠狠地敲打了维克托一下。
他驻足在柜台前,扭头看向某个方向。
那儿空空如也
夏尔提小姐没在岗位上。
估算了下时间,对方应该是早就下班回去了。
于是,维克托松了口气,继续进行自己的计划。
他进入了内层资料室,取到一份橙黄梦境,然后直接开始使用它来检测自己即将到来的致死性。
只有熟知致死性,并找到解决办法,他才能毫无顾忌地模仿密传的身份,将研习进度拉快以求度过阈值。
他冥想入梦,靠着橙黄梦境的药效让自己停留在结构层,然后观察自己的身体。
这一次,他没有看到身体的衰败迹象,也没有即将入迷的征兆,他看到的,却是有道神秘的人影,同自己背靠背坐着。
这种画面有些惊悚,维克托不知道那道人影是谁,但看身段,又和自己很像。
两具身体像是镜面对称一样,而区别就在于,维克托背后的人影身上,附着一些奇怪的物质,类似灼热焦黑的矿物。
这令他想起了当初被皮克曼的画所拖进的世界。
在两具身体的头颅接触之处,有奇怪的东西生了出来,朝上方蔓延,似乎在侵染维克托的心智体。
他顿感思维有点堵塞,忽然想到,过去算个加减乘除本可以心算,但最近却常常无法集中注意力,总是忘记前一步干了些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恐惧”
维克托看懂自己即将面对的致死性到底是什么了,于是从冥想的状态退了回来。
恐惧
果然是恐惧。
当时在见到皮克曼的画时,维克托就被激发出了恐惧的致死性。
现在看来,一切都早有预示。
只是非常奇怪,维克托至今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能活下来。
还有,这一次内观致死性,没有看到郊狼雕像有什么动静了。
他背上的玩意儿,从致死性手里救下他两次,唯独恐惧,郊狼雕像没有替维克托抵抗。
也就是说,维克托必须得寻得一份“狂热幽火”才行。
那玩意儿到底该怎么得到,维克托一点都不清楚,要花多少钱也不清楚,想必非常贵。
不知道字母会有没有,维克托现在只能仰仗疑问先生了。
从资料库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三楼的灯全灭了,只有柜台上的一盏蜡烛还亮着。
奇怪不会是夏尔提小姐回来了吧
维克托在柜台附近瞧了几眼,没发现什么人,于是就离开了。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下了。”
虽然名义上艾洛德在逃,但实际上他已经死了,只是维克托没有上报而已。
反正后续也不会再有艾洛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