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显形的郊狼凋像,神秘者发出一声诧异的惊叹。
“喔多么诡异的身姿啊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这就是可以避开践祚之孳的三位一体形态么,鲁格”
维克托不明白神秘者的胡言乱语,但他在宫殿破裂的一瞬间,忽然感觉胸口处多了一件东西。
摸了下发现,是那枚青铜钥匙
背上的黑色巨影缩了回去,维克托根本没工夫理会那东西,他现在只想尽快逃离此处,于是用手捏紧了钥匙,在秘宿中默念召唤道观
“原来你身上的东西就是她,我知道你是谁了,维克托戴蒙”
神秘客非常意外地念出了维克托的名字。
马上,他将手伸向了维克托,扭曲的空间瞬间朝着维克托挤压而来。
维克托所苦等的道观没有出现,眼看着就要被莫名的力量所碾碎,就在这时,一道黄色闪电,用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从厅堂破碎的洞口处窜了进来。
一眨眼的工夫,维克托就消失在了圆桌厅堂。
被灰雾遮住脸的神秘者缓缓放下手,沉默不语。
秘宿的浓雾弥漫开来,包裹了他的全身。
当维克托的意识回转过来时,已经置身在了浓雾里,周围不见那奇诡的古建,破败道观的大门就在眼前。
他现在似乎已经脱离了危险。
身上披着那件黄衣,刚才就是它的闪电出场,在神秘人反应过来前将维克托给带了出来。
喘了几口气,维克托不敢回想之前的可怕经历。
那个神秘人太恐怖了,不仅能掌控维克托的生死,甚至还能屏蔽道观的钥匙,哪怕面对显形的郊狼凋像,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吃惊,从容不迫。
而且听他说的那些话,似乎知道郊狼凋像是什么
拽紧钥匙,维克托想通过反向入梦回到现实世界。
可大概是因为内心过于紧张,自己在秘宿里竟然久久无法睡着。
他不是自愿进入秘宿的,没办法靠冥想法来解除入梦状态,只能靠钥匙。
可就在这时,维克托浑身一阵颤栗,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急忙躲入道观内。
下一秒,道观周围的浓雾忽然散开了,露出了一面不像是泥土的黑色平整地面。
地面上莫名其妙地生长出了草木鲜花。
一朵巨大的花冠冉冉升起,仿佛太阳般发出耀眼的红光,在秘宿这种诡异的地方绽放,并从中伸出了一只巨大的手掌,抓向了道观。
维克托看到如此疯狂的一幕,简直挪不开眼,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比妄想残肢那只大手指要诡异多了。
如果道观被这只手掌给拍下来,很可能会直接被拍烂一地。
千钧一发之际,维克托没做任何事,道观却忽然往后挪移了数十米,像是折叠空间般,避开了手掌的抓握。
维克托心脏狂跳,他望着那只可怕的手掌,知道自己目前能做的,只有快速睡觉,借着钥匙离开秘宿。
但外边的情况让他如何能睡着,只有硬着头皮闭上眼,坐在蒲团上隔绝一切动静。
巨大的手掌继续追击道观,道观也自行展开了各种挪移。
维克托压着恐惧沉下心来,慢慢的终于有了睡意。
所幸,在道观躲避手掌最近的一次抓握后,慢慢澹去了影像,消失在了秘宿内,连带着维克托一起消失。
巨大手掌缩回了花冠,随后从那口子中钻出来一个人影,正是之前那被浓雾挡住脸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