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陈默放下资料,淡淡一笑。
而此时,港城魔龙寨,一间笼屋内。
“何超玲,你快点把那篇稿件翻译出来,明天人家就要截稿了听到了没”
只见一名长得五大三粗,全身穿金戴银的中年妇女,正站在何超玲的床头,冷声道。
“好的好的,我我通宵赶出来”
一名蓬头垢面,满身污垢,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年轻女子连忙点头道。
这个年轻女子,正是从葡城偷渡来的何超玲。
此时的,她住在了一间十分狭小的笼屋里。
笼屋,是寸土寸金的港城最破最烂的居住单位了。
比“棺材房”和“劏房”还小,环境还差
笼屋又被俗称“床屋”,分布在魔龙寨等旧楼,居民一般是新移民或者年长者,是一群老弱贫苦的社会底层人士生活在罐头似的“贫民窟”里,一张张床位被铁丝网团团围住,犹如一个个笼子;“笼子”里边除了床具外,还有各种生活用品。这些住在“笼子”里的人被形象地称为“笼民”。
在这之前,何超玲连低于200平米以下的房子都没住过
可以想象,她现在过的有多凄惨了。
因为害怕被魔龙寨的人羞辱,何超玲不得已,只能用恶臭来伪装自己。
饶是如此,一些一辈子都没碰过女人的高龄老人、残疾人和一些久久碰不到女人的壮汉,在路过何超玲的笼屋时,还是会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甚至,有一位大小便失禁,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的老人,在临死之前,奋力爬上了何超玲的床,企图死之前,非礼她。
这件事,成了何超玲的梦魇。
何超玲一边缩在狭小的笼屋内翻译稿件,一边心中悲凉。
她没想到,在自己最穷困潦倒的实话,让她能继续活下去的,竟然是自己母亲教给她的外语。否则,这位曾经的何家女佣根本不会接纳她。
“好好翻译,我这里可不养废物
一天天的就知道拖稿,不就是翻译几张外文吗看把你难的”
中年妇女冷声讽刺道“你要知道,你现在可不是何家的千金大小姐了,不好好做工作,老娘就把你交给何家
要是被何家抓住,我看你怎么活”
“是”
何超玲手娇躯微微一颤,轻声答应道。
尽管以她的翻译水平,一张翻译稿能赚几万块,但现在,哪怕一天翻译十七八个小时,也仅仅是能满足温饱罢了。
中年妇女名叫张细娟,看着服从的何超玲,她心中升起一片快感。
曾经的自己,只是这个女人手下一名女佣罢了,天天被她训来训去。
干的不好,还会挨一顿毒打。
现在情况反转了。
何超玲成了她的赚钱工具
她现在身上穿的,脖子上戴的,全是靠何超玲接高难度的翻译稿件赚来的。
张细娟仔细盘算了一下,照着何超玲的赚钱速度,只需一年,她就能在港城的市区买一套1000尺的豪宅了
“张细娟。”
这时,张细娟背后传来一阵声音。
她扭头看去,发现一名俊美的青年站在她背后,而在青年的身后,则诚惶诚恐的跟着魔龙寨的地头蛇丧坤。
“坤哥,你们这是”张细娟一阵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