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方时清也是花费了很长时间,才能和他们站在同一水平线上,被他们放在眼里,而不被他们亵玩。
可面前的青年呢,尽管他不来自于某个家族,但他基因的优越性足以让他在普通人中高人一等了。
等级让他能够审判一切,骨子里
就是高傲的,他为什么可以这么礼貌的对待一名漂亮的b级梳理者。
他不想欺负他吗不想冒犯他吗不想对他为所欲为吗他可是能够绝对压制他的存在。难道这才是他遵从的骄傲吗
一群尚还年轻的少年们想不通,他们尚且无法轻易抵御本能,为什么面前脾气温和的青年可以很自然的做出这些。
方时清垂着眼皮,一声不吭,他手指上绑着创可贴,搭在膝盖上,很规矩的拍下了今天的最后一张照片。
“好了。”季也告诉他,“休息一下,可以下一个了。”
他没有看方时清,低着头看相机里拍好的照片。
男孩生的好看,怎么拍都不会差。
有眼色的,看看他,再想想今天的任务,忙道“我不用了,时清好看,都给时清拍吧。”
秦子初微微皱眉。
方时清“不用。”
他眸色深暗,没有再抽烟,手里捏着一个打火机玩,眼睛一错不错的看季也。
等到季也收工,他突然道“季老师,能加一下联系方式吗”
众人都有点吃惊,方时清很少主动。
季也怔一下,但只是礼貌道“刚才拨打的电话就是了。”
但那是工作的,方时清抿了抿唇,低头看裤腿“哦。”
他看着挺不高兴,另一边,方易辙正和秦子初凑一块,感慨他弟弟今天的状态真是奇怪,闻言像打了鸡血,就过去帮忙。
“哎,季老师,别着急啊,你等等。”他端着酒杯冲上去,想拉季也。
季也侧身避开,惊讶的看他,有些迟疑“您还有事吗”
他用上了敬称,从刚刚的点头之交一瞬间变成萍水相逢。
方时清坐在一旁看着,脸色铁青。
方易辙毫无觉察,见季也继续往外走,忙三两步跳过他,撅着屁股堵在门口,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去拉他“季老师不要这么冷漠啊。”
他睁着眼说瞎话“我弟弟从小就不爱和人说话,我家里人都担心坏了,真的,特别怕他变成自闭症,现在好不容易想交朋友。”
他胡编乱造着,几乎摸到了季也的手“您就满足满足我们吧。”
杨洲走出电梯时刚好听到这句话。
方家那个不知死活的小毛崽子,神情极其猥琐,摸着黑发青年的手指,嘴里不干不净,说“求求您,您就满足满足我们吧。”
令人发指。
突突突
杨洲抬手,感觉到额头剧烈的跳动起来,他几乎不敢去看身侧纪淮因的表情。
无论当初闹得有多难看,感情散的有多彻底,季也这个人,他的名字,他的身体,都是实打实烙上了纪淮因的标签的。
小兔崽子敢调戏他,这不是往太子爷头上撒尿么。
杨洲不忍直视的别开头。
方易辙纠缠着,酒杯咬在唇边,感觉青年可能有点松动,忙想继续上去,再接再厉。
他的手还没摸到季也衣角,突然感觉屁股上一阵剧痛。
他被人站在包厢外,一脚踹了进去,踉跄了好几米,才趴在地上。
空气里针落可闻。
方易辙嗷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