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哭腔来的好生突兀,与这紫霄宫的静谧与肃穆格格不入,大殿内的各路大
能也被搅的面露不喜。
毕竟这紫霄宫乃是鸿钧老祖的道宫,处处皆是老祖悟道时留下的痕迹,这些道痕可了不得,寻常金仙得之一毫便是天大的机缘,就是对大罗金仙也是大有用处,说不定可借此窥见前路。
“这位道友切莫喧哗,此处乃是鸿钧老祖道宫,扰了老祖清净可是我等罪过”坐在前排蒲团之上的一红袍大能,面带善意提醒道。
红袍大能这一言,却是给自己惹上了麻烦,这两位后到的西方修士立即趁机来至跟前。
这两位大能,正是西方仅有的大罗金仙,长者名曰接引,天生苦相,少言寡语,而那以一声哭腔扰了紫霄宫清净的便是其弟准提。
身为洪荒为数不多的大罗金仙,准提道人的那一声哭腔,可不是胡乱而为,而是为了先声夺人,筛选出这大殿内可能帮助自己的修士,这一试果然奏效。
准提道人来到红袍修士跟前,单膝跪地,拉起红袍修士的手说道“这位道友便是洪荒之内至慈至善的红云老祖吧”
红云老祖看着眼前面带风霜,眼中满是赤诚的道人,神色一下恍惚了起来,脱口而出道“在下正是红云。”
准提道人额头渗出了几滴汗水,他用力拍了拍红云老祖的手,恳切道“道友可否怜我西方疾苦,借座下蒲团一用,好让我西方也能于近前聆听鸿钧老祖讲道”
红云老祖不由自主站了起来,一指蒲团道“道友求道之心甚诚,这蒲团借给道友又何妨”
“道友大恩,准提定当铭记于心”准提道人在听到了想听的话之后,面色大喜,一屁股便坐在了空出的蒲团之上。
准提道人一落座,红云老祖也回过神来,看着自己座位上的道人,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而且被算计的彻彻底底,从今以后自己至慈至善的空名算是坐定了,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准提道人这一动作却是引来了大殿内众多大能的鄙夷,可此时的他满心欢喜,并不将这份无足轻重的鄙夷放在心上。
准提见自家兄长接引尚无座位,眼睛一眯计上心头,他看向身旁的碧目道人面带不善道“红云道友紫霄宫让座乃是至善之举,道友却面带鄙夷,可见你心胸狭隘,德不配位。
而我接引兄长乃西方第一大能,此行紫霄宫听道心里想的也是振兴西方,完全没有自己,正是这座位的最佳选择。
你若有自知之明便主动起身吧,我准提慈悲为怀,不与你计较”
这碧目道人也非俗流,乃是北冥大神鲲鹏老祖,见眼前枯瘦道人为了座位竟露出如此难堪吃相,心中对其鄙夷更甚,立刻还以颜色道“你这道人好生无耻,竟不知先来后到之理,这紫霄宫如此之大,何处不可听道,偏生要为了一己之念夺他者机缘”
准提道人见鲲鹏老祖露出怒相,便向兄长接引使了个眼色,显出丈六金身厉喝道“好你个嘴尖口利之辈,竟铁了心要霸占紫霄宫座位,看来你我不得不做过一场了”
“怕你不成”
鲲鹏老祖也是孤傲之辈,见这秃头道人明目张胆要夺自己座位,又怎会退缩,立刻显出鲲鹏法相与之相斗。
两位大能的争斗,引得紫霄宫中乱作一团。
谁也不曾注意,此时此刻恰有一身披血色斗篷的小小金仙踏进了紫霄宫。
这被斗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修士正是詹余,他一进紫霄宫便见到了久负盛名的名场面,紫霄宫座位之争
他往大殿侧里踱了两步,于角落中站定,收起了身上染了魔神血液的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