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君懒懒往沙发上一靠,“那么好的事你都不愿意,不是假客气,是什么”
卓翼下颌收紧,看着沈念君有些无语。
次日一早,吆吆在脚底若有若无的不适中醒来,她翻了个身,慢悠悠睁开眼皮子,看着桌子上,贺逸送的礼物,不由地眨了眨眼眸。
恍惚间门,又想起贺逸问询她的话
“我从国外给你寄过明信片,怎么也不晓得回信”
吆吆绞尽脑汁,才想起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只不过那张明信片早就不知所踪,夹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原来明信片,是贺逸送的。
童年的记忆,随着贺逸的到来,一点一滴浮现在脑海中。
她忍不住轻咬指尖,蹙着眉尖想
这么英俊的哥哥,怎么能忘了人家呢,也太不小心了
幸好贺逸宽宏大量,不跟她计较呢。
不过,她突然又睁大眼眸。
昨晚两个人一起出去,她是怎么回来的
吆吆很怀疑自己大脑是不是没有发育好,怎么说睡着就睡着,且,还睡得像个死猪啊,连自己怎么回来,怎么躺在床上的,竟然都忘了
想到这里掀开被子起身,趿拉着拖鞋,扶着栏杆小心翼翼下楼。
淡眸扫过,早就不见贺逸的身影。
妈妈十天里,有八天都在睡懒觉,这个时候还没起床。
诺大的餐厅寂寂,如往常一样,卓翼捏着刀叉,慢条斯理享用早餐,从幼儿园开始,吆吆就因为有一个神秘矜贵的爸爸,被幼儿园老师追着打探。
她才刚走进来,修长手指捏着的面包片,缓缓放下,就听爸爸沉声说“以后和男孩子出去,要有防备之心。”
吆吆顿了顿指尖,后知后觉走到卓翼旁边,乖乖坐下吃早餐。
“什么防备之心”
卓翼沉吟着,斟酌两秒才委婉道“你昨晚与贺逸出去,睡着了,这样很危险。”
吆吆咬了一口煎蛋,似乎想到什么,僵硬两秒才别扭地抬起来眼睛,屏住呼吸打量父亲。
“爸爸,不会是贺逸哥哥抱我回来的吧”
卓翼看着吆吆,薄唇轻抿,毫无波澜地撒谎“不是,爸爸抱你回来的。”
他垂下眼眸,端了咖啡送到唇边,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贺逸哥哥,叫的好亲切。”
吆吆看着卓翼,委屈巴巴地咬唇。
本来就是贺逸哥哥啊,不叫哥哥,我叫什么
爸爸今天好奇怪
不管了,今天周末,吆吆想去看音乐剧,昨天主动提及,贺逸沉默半晌,暗示她最近有些累,也想陶冶一下情操。
吆吆听出来意思,作为东道主,贺逸在宁北人生地不熟,也怪可怜,吆吆想都没想,便同情心泛滥直接邀请了他。
所以两人约定好,贺逸八点过来接她。
所以吆吆要赶紧吃早餐,也好收拾一下出门呢。
她喝完最后一滴牛奶,乖乖把杯子推到桌子上,拿起来纸巾擦了擦粉唇。
“我吃好了,爸爸你慢慢享用。”
吆吆从小精细,吃饭如同小鸡啄米,优雅而端庄,还是第一次,吃完如此利索。
卓翼几乎不用想,就知她接下来要出门。
早餐瞬间门索然无味,眯起来眼皮子,指尖抵了额角,目光落到吆吆纤弱的背影。
抿唇几秒,开口问“等下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