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只是恰好叫我遇见了赤轮,它虽损耗严重,几乎瞧不出昔日跟着天帝时的威风和灵光,却十分善于蛊惑人心。是为师年幼无知,听信谗言,偏离师父
留下的道统,走上另外一条路。”
“如今是我当上天帝,仿佛印证天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就连赤轮也成了魔种用心险恶的证据之一。”
“上任天帝或许真的感应到什么,但因为做到这些的是为师,所以才成了天帝。”
说着,镜洛白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临霜辞,“你的修为比为师更早恢复,你若想,扶光上尊的名号大可以再次响彻下界。”
临霜辞低头看着酒杯,杯中浅浅倒映出景色,轻笑:“师父,你也说了,人生哪有倘若。”
“我与师父不同,不需要重修仙路。我能够十世合一,是师父苦心,迟迟不愿放弃,才阴错阳差有了这番成就。”
“师父跌入低谷后自己重新爬起来,再次做出一番成就,正本清源,大家对师父心服口服。”
他端起酒杯,对着镜洛白,笑容释然,毫无阴霾,“师父一直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一饮而尽。
镜洛白神色一振,眼眶微微发胀。
扎在心头的一根刺,一直叫他隐隐作痛的刺,仿佛无声无息消融。
两人之间的气氛不一样了。
镜洛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临霜辞再次为他斟酒,然后为自己斟酒,刚放下酒壶,飞来一朵花,轻盈落到酒杯之中。
临霜辞怔了怔,抬头,是从树上落下的。
若是兰惜在这儿,大概会捻起这朵落花把玩。
正失神想,听见镜洛白嫌弃道:“行了,跟为师喝杯酒都这么心不在焉的。”
临霜辞面不改色:“哪里。”
镜洛白却是了然,“你看这朵花,像不像有人在想你”
临霜辞无奈:“师父。”
镜洛白显然吃狗粮已经吃到熟悉这种尿性了,没有留临霜辞,一脸嫌弃的把人赶走。
一起喝杯小酒还要配着狗粮当下酒菜,真是够了。
临霜辞叫自己师父给轰走,溜了一圈,返回住处。
现在大家都飞升仙界,两人的住处依旧在一块儿。
进了屋子发现兰惜正一脸闷闷不乐的靠在窗户前唉声叹气,乌云罩顶。
临霜辞过来,兰惜看他一眼,往旁边让一个位置,继续唉声叹气。
临霜辞:“怎么回事”
兰惜:“我做了一个梦。”
临霜辞:“梦”
兰惜:“我梦到凤雏没能等到有人救他,直接死了,被抛尸到乱葬岗,叫野狼啃食。因为怨气深重,化为厉鬼,开始报复社会,很快成为令人闻之色变的凶煞恶鬼,引得无数修士想要铲除他。”
他仿佛没有骨头一样扒着窗户,无精打采道:“想要杀死他的人全都死了,血肉被吸食殆尽,神魂也成了他的养料。终于惹来十派的注意,但那些人也是有来无回,全都被他吞噬干净。于是十派联手铲除凤雏,逼得他不得不逃入仙水,正好撞上在这里转悠的天机道人,当场吃了他补充力量。”
“然后发现你的仙骨,已经叫天机道人霍霍了,这家伙想要独吞,根本不打算上交给天机楼。于是凤雏得到仙骨,还从天机道人那里知道很多事情。”
“凤雏力量大增,待他闭关出来后听闻魔种封印被撕开,魔种重新降临,赤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