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唏嘘“小师弟以前就喜欢黏师父,没想到现在也一样。”
临霜辞仔细看了看虞晚殷,对他眼底的血丝大为不解,“你这是”
虞晚殷幽幽道“弟子终于再见师父,过于兴奋。一点小毛病而已,您不必担心。”
正当他组织语言,斟酌措辞,却见兰惜从屏风后面走过来,手里抱着一件衣裳,从善如流给临霜辞披上,随后在旁边坐下,伸出手轻轻一揽,让临霜辞靠着自己。
神色间还是能够瞧出疲倦困乏,却莫名感到一种宽心舒缓之意,整个人都是放松的。
脑袋靠在一起,就像交颈的天鹅,无意识摩挲两下,温柔亲昵。
两个人动作娴熟自然,仿佛做过无数遍,搭配的默契无间。
虞晚殷所有的话都被堵住了。
他愣怔怔的看着师父,这样放松的样子以前确实从来没有见过。
师父很强,杀敌时如烈日昭昭,闲暇时似明月皎皎,永远都是挺直腰背,即便是最后受天雷之苦境界大跌,病榻缠绵,依旧像挺直的劲松。
能让师父露出这样放松的样子,想来就是幸福吧。
有些事情,徒弟是做不到的。
兰惜好奇的看了看虞晚殷,对他的骤然沉默有些不解,忽然对方像是察觉到他的眼神,黯然神伤嗖的一下消失,眼神犀利神色冷厉,犹如出鞘的神兵,即便收敛光华锋芒,依旧锐气,
虞晚殷咬着牙,“弟子特来向师父问安。”
然后绷着脸,一板一眼的拱手“弟子告退。”
仿佛过来真就是为了问安。
陆锦行礼,识趣儿的没有留着打搅师父休息,匆匆忙忙跟着一起离开。
兰惜和临霜辞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疑惑。
兰惜“绛霄仙府有弟子给师父晨昏定省的规矩”
临霜辞“没有。”
一大早就过来问安也就算了,关键是到了晚上,虞晚殷又来了。
他毕恭毕敬的亲手给两人铺床,毕恭毕敬的将两人请到床上,毕恭毕敬的亲手盖被子,仔细小心的把两人鞋子摆好,然后毕恭毕敬的退下。
整个过程丝滑顺畅,没有一点毛病。
两人躺在被子里,面面相觑,都感觉有种奇怪的难以言喻的,不太好形容的某种东西出现了。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就连兰惜的弟子都知道了。
秉着都是做徒弟的,怎么能在侍奉师父上输给别人,五人也加入其中,按时晨昏定省。
早上早早的过来,晚上非要亲眼看到两人就寝才肯走。
害得他们不得不装睡把人哄走。
眼看他们好像打算一直这样坚持下去,兰惜绷不住了。
这一晚,两人再次装睡把人哄走,等徒弟们都退出仙岛,兰惜终于睁开眼睛,躲在被子里一脸晦气。
临霜辞也睁开眼睛,见他这幅样子,忍不住憋笑,躲在被子下轻轻颤抖。
兰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还笑”
他磨磨牙,“你这个徒弟有点东西,不声不响带着我的徒弟一起折磨我。”
刚笑过,临霜辞闻言又笑起来。
兰惜神色凝重,“现在才这么几人,还算能接受,要是回了翠微天,他们五个把规矩扩散开,我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场面会是什么样。”
于是他提出一个邀请,“不如我们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哦不对,是探查魔族。他们大军绕过人族边卡进入妖族地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