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这边的“温馨教育”和餐桌那边的两具尸体交织成割裂而诡异的场景,潮湿里弥散的血腥气让罗漾胃液上涌。
“好了,学习时间结束,”男人擦了擦儿子哭花的小脸,又理了理小孩儿乱掉的头发,淡淡抬眼,视线准确落在罗漾身上,“接下来可不可以告诉爸爸,一直从你房间跟到餐厅的这条小尾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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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问什么他在看谁
罗漾从头冰到脚,连呼吸都被冻住男人一直能看见他
吊坠无声投射
支线行程不为人知的他10,当前进度30
盒子寄语你会死在这里。
“爸爸,你看得见他”小方遥大吃一惊,脑袋在父亲和父亲看着的方向来回转动,小拨浪鼓似的,“我怎么看不见”
“看不见,你怎么知道爸爸说的是谁呢”男人语带诱导。
“我能听见他说话。”小孩儿果然傻傻地诚实回答,完全忘了先前为了隐藏罗漾,跟爸爸说谎“看新闻是因为想爸爸”。
“是小方遥的玩伴”
“一个很好看的大哥哥,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才答应来家里。”
小孩儿说完,还怕父亲不信,冲着对于他而言只有空气的座椅道“你快跟爸爸说,你不是坏人。”
到底谁是坏人啊
罗漾想跑,立刻马上头也不回地跑,可看见小孩儿笨拙替他解释的样子,着急等待他说些什么的小脸,罗漾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我是小方遥的朋友,来给他过生日的。”
“看吧爸爸,我没有说谎。”小孩儿紧接着罗漾说,生怕父亲不信。
男人一直等到儿子说完,才若有所思点点头“可你还是没告诉爸爸,他叫什么,来自哪里,是做什么的呢”
“我”小孩儿“我”了半天,低头呐呐道,“我也不知道。”
罗漾微微蹙眉,雪白团子又在撒谎了,至少他知道自己叫罗漾的。
蓦地,他后知后觉刚刚男人问“跟进餐厅的小尾巴是谁”时,小孩儿只吃惊父亲能看见,却并不吃惊自己跟进了餐厅,这代表小孩儿一直感应得到他的存在,那么在餐桌上全程没跟自己说话,后来又一个人跑过去拆礼物都是假装的。
“三番两次骗爸爸可不好,”男人轻轻摇头,“虽然爸爸允许你有自己的小秘密,但前提是要在爸爸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
将儿子放到主位的椅子上,男人起身走向罗漾。
罗漾犹如被定在椅子上的石像,眼睁睁看着高大的身影逼近,每一下脚步声都在夺去他的呼吸。
来者最终停在他面前,居高临下淡淡道“我的孩子一直很乖,从来没有违背过我的意志,但今天为了你,骗了我三次”
餐厅里,椅子上的罗漾反扼着脖子的手极缓慢而艰难地一点点松动。
这感觉并不完全陌生,他好像曾经历过类似的,那种精神不受控的理智崩坏,那种要把你拖入旋涡的战栗窒息,那种隔着门板与魔鬼对视而不自知的莽撞与命大,那种明知无法抵抗却还要徒劳挣扎的我他妈不想死
男人眼见着只剩空气的座位上,又慢慢浮现清晰的图景,一头正在喷火的不知名野兽,显然不来自云星,应该属于这位“不速之客”的星球物种,双翼,长尾,健硕的躯干与四肢,呼呼喷火,愤怒至极。
“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