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周昶说,“就是挺特别的,连续两个晚上无所事事。昨天晚上聊天儿,今天晚上看景儿。有种预感,会记得很久很久。”
经鸿望向周昶。
江风还是温温柔柔。上面是一片一片的星光,下面是一层一层的灯火,半明半寐,与北京的节奏截然不同。
这座城市的意思是“双重喜庆”,却经历过很多很多。沧桑之后回归宁静,带着一种特别的味道。
周昶目光也瞥了过来。
两人都没说什么,眼里却有细碎的光。半晌以后,他们两人又默契地转回目光、直视前方了。
晚风渐凉。
经鸿说“凉了,我先回去了。周总也早点儿回吧,毕竟里头没穿。”
“还行。”周昶,“身体好,血气旺,一腔精力都没地儿发泄。”
经鸿看了周昶一眼,目光带着戏谑,却没说话。
与周昶在露台上告别后,经鸿锁了玻璃门,拉上窗帘,又处理了会儿公务才睡下了。
然而这一晚,很奇怪地,经鸿做了一个春梦。
有些模糊,有些混乱,但某个时刻,春梦对象竟好像是周昶。
在那一段里,周昶半跪半蹲在他身前,穿着浴袍,敞着前襟,里面是大片大片健壮的肌肉,浴袍的一边下摆搭在膝盖上,另一边下摆垂在地上,半遮半掩的,里头光线昏昏暗暗,看不清楚。梦里,对方好像十分有力的双手把着他,挑着眼睛看着他,是一副臣服者的姿态。
再醒来时,回想起方才那个春梦,经鸿一边感到不可思议,一边心脏咚咚咚咚地跳,震得胸腔都有点儿疼。
他没忍住,还又回味了一番。
洗漱完毕后,见时间还剩下一些,经鸿便穿了一件淡蓝的衬衫,没穿西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到28楼的休息区坐了一会儿。
北京的秋日显得萧瑟,可南方却依然还有暖阳倾泻而下。
酒店正对两江交汇,28楼休息区的一面全是落地玻璃,光洁明净,半人高的地方有一排钢制的扶手栏杆。休息区内几张现代、时尚的木质长沙发正对那些落地玻璃,沙发背后是一排高大茂盛的绿植。
经鸿翘着长腿,看着文件,半晌之后一抬头,便看见了落地玻璃墙前两手插兜、正瞧着窗外景色的周昶的背影。
很奇怪,经鸿一眼就认出来了周昶。
不禁想到昨晚的梦,经鸿不动声色地心虚了一秒。
似乎感觉到了经鸿的视线,周昶转回了身子。
此时周昶已经换回平时的昂贵高定,人模人样的,不再是昨天晚上半遮半掩的状态了,黑发也是一丝不苟。
最后还是经鸿先打了一个招呼“早啊,又见面了。”
周昶说“早。”
经鸿看了看手里的文件,几秒种后突然抬眼,问周昶“周总,清辉想没想过,云计算用销售的人当群总裁”
周昶似乎愣了愣,半晌后才挑了挑眉,觉着新鲜似的,语气充满不可思议“你在向我征询意见”
“只是问问,也没什么。”经鸿道。
好或不好,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都是一场赌博,周昶知道他的想法也无所谓。
周昶脑中必定也转过这个念头,经鸿只是想听一听周昶最终的思考结果。
周昶说便说,不说也罢。
昨天晚上到现在,经鸿都在考虑这件事儿。
过去和现在,不管是泛海还是清辉还是行远、未莱,抑或是其他的科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