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与奖励不同,奖励是多劳多得,福利是人人都有。苏联与欧洲之所以被称为“福利社会”,是因为苏联与欧洲的社会保障体系是直接从每年的国家收入中拨出。这也是为什么欧洲政客们总会在福利上许下种种诺言的原因。承诺的够多,就会有选票。
何锐政府建立的社会保障体系与苏联或者欧洲的模式不同,分过国家保障与个人存储两部分。社会保障是国家兜底,构建底线。但是这个底线并非是政客承诺,而是政府根据社会现状进行分析讨论,最后得出的1个数据。个人存储则是个人存钱,退休后进行发放。
中国的人口众多,生产力水平差距极大。需要天量的资源才能完成覆盖全中国的社会保障体系。何锐在党内动员的时候没有丝毫隐瞒,将战争对中国全国社会保障体系的促进作用讲的非常清楚。党内虽然不乏理想主义者,但是大多数还是冷酷的民族主义者。如果这个战争计划只是单纯为世界人民奉献,便是以何锐的声望功业也没办法发动起这场战争。
即便党内的民族主义者们都接受了何锐的决定,相当多的人还是非常怀疑中国以非殖民主义的方式解放世界的同时就可以得到巨大收益的现实性。
仗打到现在,在文明党党内居多数的同志们才基本确定,何锐与之前1样做出了精准的判断。在合理的全球秩序下,正常的经济与贸易合作就足以让中国获得空前的收益。只要这笔收益能够继续,中国真的能够建成覆盖全国的社会保障体系。
“润石同志,你要确定1点,我们决不能将欧美苏联排除在这个世界秩序之外。既然是世界秩序,就必须是对世界开放。除非外国自己坚决不参加,否则我们就得平等的接纳所有参与者。”说到这里,何锐又补充道“请注意,必须是平等的接纳。”
李润石想起方才所说的内容,笑道“绝对的平等导致绝对的不公平。所以为什么不是公平的接纳”
“国际新秩序的目的是提升各国生产力。而公平的接纳,首先要强调义务。平等的接纳,则是强调权利。大部分国家公平的参与世界新秩序,必然导致他们的经济完蛋。这就背离了初衷。润石同志对于社会主义定价权的研究在这里面可是有大用。
在此阶段,我们必须向世界认知体系与方法论,用来解释这个阶段所遇到的各种问题。如果我们做不到,别人就会做。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在认知体系层面上的斗争极为激烈,断然不能有丝毫的轻视。”
听了何锐的话,李润石突然明悟了自己为什么会被安排到宣传部长的职务上,当年他完成了在上缅甸的工作后,以为自己会到某个省去当书记或者省长。却没想到是宣传部长,之后又被安排去党校当校长。如果没有那些工作的磨砺,的确很难抓住这种意识形态斗争的要点。
“主席,最近的新加坡会议就是这个计划的1部分吧”李润石问。
“没错。结束殖民主义本身就会让欧美失去传统的路径依赖。所以新加坡会议只是这个计划中的1部分,为世界指出未来方向。我知道不少人认为咱们是想让欧美内部分裂,那只是个结果,而不是目的。当然,我并不反对欧美国内的种族主义者们因为绝望而对我们发动猛烈进攻。干掉这批花岗岩脑袋,而且是主动杀过来的这批花岗岩脑袋,对世界解放是1件非常好的事情。节省了我们大量时间,并且让那些并不顽固的欧美民众们接受震撼教育。”
李润石又点上1根,轻松的问道“可是被送上战场的那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