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锐发现自己心中居然没有任何得意,这些法国企业的所有人与经营者之所以如此,绝不是为了何锐,而是为了生意。何锐可没有什么好嘚瑟。7天的行程,何锐见识到了法国。这些工业对于21世纪的中国的确不值一提,在1928年的现在正是世界屈指可数的强大工业之一。
随行的工业部的同志们在每天晚上的会议上都很是感慨,过去10几年中,中国的工业在文明党领导下的确有着巨大发展,但这种进步只解决了有没有的问题。中国的工业水平的规模以及效率的确远不如法国。
工业部规划司司长郑安国每天都要发言,“现阶段我们已经开始用模块化的思路解决工业问题,法国现阶段还没有进入这个阶段。今天与马赛的企业的合作谈判,同志们尽快将这部分企业的情况摸一下,把报告提交上来。”
支撑中国代表团信心的事情不太多,却很关键。首先是中国工业发展的思路,的确比法国甚至欧洲的更先进。这种先进还真的不是法国企业不行,而是法国的制度不行。社会主义制度下,主导国家经济的是政府,所以有没有社会共识,对于工业发展方向以及政策制定的影响有限。
法国肯定能理解模块化设计,也有能力认识到这种设计的优势。但是法国方面没有办法在没有共识的情况下强行推动。所以法国的成套设备中充满了各种非标准设计,中国接收了这些设备后,先要根据中国的模块化设计思路对法国设备进行分析,并且在以后的设备更换中,逐渐用中国国产设备进行替代。
除了工业规划与设计,社会制度同样决定了很多事情。经济发展中注定要淘汰旧技术,会导致国家经济中不同产业的比重变化。何锐制定的政策中,中国必须抓住内燃机革命这个要害,全力推动电气化发展,蒸汽时代的技术以及企业就会受到很大冲击。中国一来没有蒸汽时代的包袱,二来有社会主义制度。调整起来非常轻松。但是法国可就不一样,那么多蒸汽时代就赫赫有名的企业可不会心甘情愿的退出,他们也要为了自己全力争取继续存留下去的机会。
虽然这种想法以及反应没什么好指责的,但是这种反应的确很大的影响了法国的工业进步。亲眼看到中国在制度上的优势,代表团成员们对于快速发展的信心更足了许多。
而且,中国也不是全然没有一丁点的优势。在不少细节领域上,中国超过了法国。譬如,合成氨中的催化剂,以及中国在大规模生产非标准零件时,采用的粉末冶金技术。引进了法国的成套设备后,中国方面可以立刻在这些细节上进行调整改进,使得引进的技术设备能够高效的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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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锐没参加这些工作,他正在与法国总统在送别晚宴上推杯换盏。喝了一杯白兰地,何锐有些疲惫的说道“杜梅格先生,真希望能够早日在中国欢迎您。”
杜梅格总统60多岁了,何锐在这次访问中都累的够呛,老头子更疲惫。此时正宴已经结束,杜梅格总统有气无力的笑道“白里安认为,与何先生一起乘船去中国,不怎么符合外交规矩。”
“哦”何锐端着酒杯慢慢啜饮。法国外交部长白里安的看法没毛病,但是何锐觉得杜梅格是很想不管那么多规矩,中法都是大国,所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放下酒杯,何锐笑道“杜梅格先生,您可否想去中国度假2月的法国还很冷,但是在中国南方的城市,完全可以穿单衣。非常适合渡过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