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坐在一起互相认识,自我介绍一下,聊聊天,解开心防。目的是让大家在一个宽松的环境下接触陌生感,尽快能融入团队。”
赵天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何兄做事很体贴啊。”
在这个时代,不止一个人说过何锐体贴。何锐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从管理学角度,建立起互信是良好合作的第一步。只是有些人会本能的做,有些人则意识不到。何锐只是按照经典流程执行,与何锐个人怎么想毫无关系。
“赵兄觉得在下体贴,那就算是吧。”何锐答道。
“团长,传单没有了,我们再印一批传单么”徐乘风跑来提出了建议。
何锐暂停下对文化教育刘景生的丝网刻印指导,抬头答道“那就不要再印传单。把这个识字手册印出来。”
徐乘风劝道“现在还缺不少人。我觉得再发一轮传单吧。”
“怎么缺人”何锐故意问。
徐乘风拿出了一份报告,是钟义府做出来的。何锐扫了几眼。到天津的八天里,已经选出35人。还有41个备选。在报告书下面,钟义府还列出了合格率。
到现在为止,决定跟着何锐走的人员数量只占第一轮备选人数的四分之一。加上参加破冰会之后觉得自己不合适,主动退出的。通过比例只有五分之一。
按照这个比例,剩余的41个备选的人中,大概只能选出来8个。加上选出的35个,总数只有43人,是目标64人中的三分之二。
正说话间,许嘉也跑了进来,“团长,是不是再发些传单”
何锐摇摇头,自己也坐下开始刻丝网,同时命道“晚上再说。”
评议会继续在晚上召开。许嘉虽然皱眉,工作态度还算一板一眼。其他评议员中,只有钟义府还能保持基本的镇定。像是性子比较急的何乘风,就有明显的放水倾向。
到极限了。何锐心道。
这不是指天津这个百万人口的北方第一大城市找不出人。64个人对于这样规模的人口不到万分之一。
也不是大家不努力。大家每天都想尽快完成工作。花费的心思力气一点不比以前少。
所谓极限,是大家对这件事的忍耐度到了极限。只是现在的核心干部们都年轻,还没办法意识到这点。
既然已经到了极限,就没必要再硬撑下去。何锐在第二天晨会上宣布,“现在结束所有散发传单的工作。再不主动出去招生。大家开始做出关的准备。”
有些年轻干部如释重负,有些年轻干部明显不甘。钟义府问道“团长,我们现在干什么”
“洗衣服,打扫卫生,收拾行李。”
“打扫卫生”钟义府对这点很不解。
“我们在学校住了这么久,走的时候乱糟糟的。合适么”
钟义府当即答道“是。我会带大家打扫。”
这边部队刚行动没多久,赵天麟就来了,“何兄这是要走么”
程若凡此时正跟在何锐身边整理新印刷出来的识字手册,听到这话就看向赵天麟校长。
“赵兄,人招的差不多了,关外那边也等着我们去。这两天就要启程。本想打扫完毕之后就告知赵兄。”
“可惜。本想与何兄多请教。何兄这一路到关外,要记得早些给我写信。我这几天想到何兄所说的法律服务对象,真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赵兄真的有意于此。何不现在就开始准备。中国当前虽然虚弱,却绝不会永久这么下去。当我们重新获得独立自主,民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