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要出来晚些的安庆绪,虽然没有目睹全过程。
但出事的是罗一,有理没理他都要站在罗一这边。
分开御史台的官吏,安庆绪走到了罗一身旁,同样阴沉着脸的附和了一句。
看到安庆绪又蹦了出来,一众御史台的官吏脸上肌肉不停颤动。
都说打仗亲兄弟,现在应该换成妹婿与妻兄。
全都太不要脸了,就是句客套话而已,居然还当真了。
况且在御史台里打了侍御史与录事这种事,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就算圣人再宠信,再占着理,也是他们给个交待才对。
一时间御史台的一众官吏,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什么交待不交待的。”
李尚客虽然出来的更慢一些,但并不妨碍看出眼前发生了什么。
毕竟那么大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就在罗一的脚下躺着。
看到安庆绪也跟着凑热闹,李尚客想死的心都有。
这两不要命的,是把御史台当成什么了。
平常六部的官员都躲着这里走,打了人家居然还要人家给个交待。
气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上涌,脑袋是又麻又胀又疼。
强忍着高喊了一声,李尚客从后边分开人群,快步走到了罗一身旁。
想要张嘴斥责,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周遭都是御史台的人。
斥责罗一就相当于坐实了这事儿是罗一的过错更大。
这让李尚客不得已改口道:“御史台向来秉公处事,用不着要什么交待,只需等着听信便可。”
说罢,拉着罗一边往外走,边对一众御史台的官吏道:“我先将罗使君劝下去,事情有结果或是有需要询问的,去崇仁坊的宅邸招呼一声便可。”
不等御史台的人反应过来,李尚客加快了脚步,拉着罗一与安庆绪快速出了察院。
“你小子是真恨我不死,怎么就差这么一哆嗦便忍不住了。”
出了御史台,李尚客甩开罗一的胳膊,欲哭无泪道:“御史台是有台狱的。
你还让人给你交待,没把你给关里就不错了。”
罗一摊摊手,“他们要算计我,我怎么能不做些反击。”
安庆绪点头附和道:“那,那个,被打的,都,都承认,是,是在刁难人。
哪,哪有七品的官,敢,敢这样对,四品官员的。”
“你可别凑热闹了,光他动手还好些,你跟着帮腔事就大了。”
李尚客怼了一句安庆绪,再次拉住了看向罗一,“你打了御史台的人,说得夸张些就普通学生打老师,下官打上官,战兵打将军。
这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赶紧回去找李先生商议商议,看看该怎么办。”
“你总拉着我干什么。”
再次甩开李尚客的胳膊,罗一扭头看了看御史台的大院,冷哼一声道:“这会该麻爪的是他们。
又没把人真的给打死,看看他们能使出什么手段。”
李尚客脸色复杂的打量了几眼罗一,“当场没打死,不意味着过会儿不会死。
更不意味着没人借机发难,不会死的也给变成死的。”
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李尚客有气无力地继续道:“如果你有后续的谋划,现在就抓紧使出来。
等御史台那边反应过来,或是此事传扬出去,那麻烦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