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属你身份最高,为什么不继续与阿郎说说跟着冲杀过去。”
“人都死了,谁回东亭替他去应愿。若是运气不好被契丹人虏了去,就算被当成狗,也得努力活下去。”
红着眼圈朝着柳松吼了一句,安九郎跑到跟他们几个一样显得孤零零的几日驮马前,费力的将战鼓搬下来道:“都别杵着,赶紧敲鼓。”
柳松望了望只是小跑还没开始冲刺的袍泽,摇摇头道:“要敲你敲,我去跟着冲阵。”
“九郎君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还犯什么蠢。”于海龙踹了柳松一脚,“阿郎最重喏,为了这个谁都不能轻易地的死。还有,一旦被契丹人虏了,九郎君的身份万万不能泄了出去。赶紧擂鼓助威。”
听到身后鼓声响起,李尚客叹了口气道:“你这样安排,会让他们愧疚一辈子,或许会真的生不如死。”
罗一目光紧盯着战场道:“不会,我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替我完成了诺言,他们便没什么可愧疚的。”
“你就不担心契丹人杀红了眼,连他们几个都不放过”
“契丹人这次也死了不少人,他们不会杀这样的好劳力的。
况且海龙和柳松他们几个,跟着我这么久,该会的他们都会了。
只是做菜这一样,契丹人就舍不得杀他们。”
“还真是一片良苦用心。”
顿了顿,李尚客试探道:“你方才说的那些,也是在惦记那些范阳兵”
罗一摇摇头,“您的好奇心可真重,都这个时候了,我还能惦记什么。就是单纯的希望能多活下去几个人。”
“你小子最是怕死,我不信你没什么后手。不然不会说那样的话。”左右看了看每匹战马上都蒙了布,而且还在马头上绑了面纱,李尚客不信罗一只是随口说说,“我又不瞎,马上的布置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怕死不意味着不勇敢,这个时候两千人马您觉得能算什么后手。”
话音刚落,看到战场上再次发生了变化,右翼的河东军与中军的范阳军挤到了一处。
并且因为中军的站位已经变得密集,将遮挡左翼的视线给让了出来。
此刻的左翼已经分不出哪是契丹人哪是奚人,更准确的说是根本没了左翼。
难怪契丹人只是乱吼了一通安禄山被杀,边军就呈现出了败势,根子全在奚人的反水上。
若是安禄山之前只要留下一支五千左右的人马作为预备队。
在奚人反水后顶到左翼,局势不见得会变成这样。
但这个时候马后炮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而且罗一一直都是吊在右后方,就算想顶上去,时间也来不及。
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海里驱赶出去,估算了一下距离,罗一大声下令道:“戴面纱蒙马面加速冲阵”
随着两千人马的全力冲刺,距离战场中心也越来越近。
而且在这段时间里,战场上的形势又一次发生了变化,安禄山的帅旗突然倒了下去。
罗一不认为安禄山是真出了事,因为契丹人冲到帅旗左右的人马并不算多。
唯一的解释就是安禄山率先扛不住,开始要逃了。
果不其然,只是几个呼吸过后,靠后的中军开始转头溃逃。
而这一动,引发了连锁反应,靠前一些的中军与挤在一起右翼的河东军更加难以支撑。有部分边军已经开始调转马头开始溃逃。
面对这种情况,罗一已经顾不上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