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州时就久闻先生大名与励志的过往,可以说是听着先生的佳话长大的。
怎奈那时候年岁又小,身份又过于悬殊,无颜登门相见。
上次去范阳,又来去匆匆,无缘与先生得见,心中甚是遗憾。”
说到这,罗一抓住高尚的手边满脸激动的用力的一通摇晃边大声道:“这一次难得先生能来东亭,且又听下边人说先生不辞劳苦给小子指正出了许多错处。小子定要与先生秉烛夜谈。”
顿了顿,罗一松开高尚的手,扭头大声吩咐道:“快把虏获的礼品抬上来,这次的好彩头必须要给高先生。”
“你这孩子真是,到现在还没琢磨明白该如何获取财帛。
什么彩头都不彩头的,更是落了下乘,万万不许他们抬上来,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说到这,高尚仔细打量了两眼罗一。
罗一模样俊秀且双眼又极其清澈,看着让人极其舒服。怎么看都该是个风流倜傥的读书人,而不是拎着刀子的粗鄙蛮人。
挪动目光看到罗一甲胄上满是血亏,高尚更是轻叹一声。
脑补了一出一个要强自立的孩子,因为出身问题只能投军找活路,在军中靠着智慧与自身的韧劲舍命搏来了来之不易的功名的戏码。
忍不住边亲手帮着罗一卸甲边怜惜道:“真儿真儿一个绝顶聪慧的好郎君,居然给带成了这样,真是恼人。”
按道理高尚这算得上有些失态了,而且在往常根本就不可能这样。
但罗一赶得功夫实在是巧,正是高尚担忧指正的意见过多,害怕罗一会不满的时候。
加上罗一一进门表现的诚意实在是太足了,又是一通彩虹屁,又是真金白银的往上端,直接给高尚干上头了。
罗一同样被高尚的举动给弄得有些发懵。
高尚虽然四十岁左右,但可能平时心眼用得太多了,长得有点些着急,跟个小老头一样。
罗一都怕胸甲一个拿不好都能把高尚给砸着了,缓了一会才回过神。
“先生关爱小子心领了,卸甲这粗活让旁人来便好。
况且上边尽是些贼人的脏血,万万不敢污了先生做文章的手。”
高尚觉得罗一说得有道理,而且他也确实做不来这样的粗活,点点头走回了案几后,拿起厚厚一摞的纸张对罗一笑道:“这些日子没少在东亭转悠。
有不妥之处,或是能做得更佳之处,我都列到了这上。
如你所说,咱俩今日可能确实要秉烛夜谈了。”
看着高尚手中那厚厚一摞的纸张,罗一差点爆个粗口出来。
就那厚度少说写了有几十张,东亭这是哪哪都让这个货看不上。
不过转念一想,罗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如果说高尚是为了麻痹自己,这未免有些太走心,也太下本钱了。
难道高尚这次过来没有试探之意,单纯的护送安老九,对自己也是起了爱之之意
仔细看了看高尚的表情,看不出半点不对的地方,罗一眨巴眨巴眼睛,大胆道:“高先生如此对小子,让人心中真是澎湃不已。”
微微一顿,罗一装作万分可惜的样子继续道:“如果能只喊先生这二字该有多好。”
“喊我先生”高尚再次端详了罗一两眼,咧嘴一笑道:“那你要先准备束脩才行。”
嗯
我靠
高尚的回答突然给罗一整得不会了。这一路也没踩到屎,怎么会走了这样的大运。
这时候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可不是现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