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放低姿态并非没有底线,以丧失尊严与人格换取利益,除去痛苦还是痛苦。
东亭与登州合作,绝对不光是东亭受益,眼下对于跑海也不是迫在眉睫,罗一又坚信方法总会比困难多,果断的放弃了之前的想法。
“既便不是邻居,怎么说也是同僚。”王逊虽然很臭屁,但罗一并不想与他斤斤计较,先是往回褶了一句,随后笑眯眯道“既然是同僚,那王押衙这次过来就是因公了。只要有上边的公文,东亭这边能配合的一定配合。”nЪoΓg
王逊对罗一的态度很满意,呵呵笑道“这次前来,不是公事但也不是私事。”
顿了顿,王逊脸色一正,继续道“罗将军是个明事理又聪明的。
某便直说了,建安与积利两羁縻州紧邻都里镇,一直都听从登州号令。
还请罗将军今后不要再为难建安,免得坏了两边的和气。”
罗一剑眉拧了一下,难怪仓皋一副缺心眼的样子,到了东亭就开始怼天怼地怼空气。原来是与登州的关系不一般。
这个王逊也挺有意思,按道理这是他在求着东亭,结果弄得好似上司交代下属一样。
“王押衙所说的,某有些听不懂。某从来没为难过任何一处羁縻州。
何况现在联合各州重新修路,是全都可以得利之事。
自东亭始,都里镇为终,新路修好以后,赶路的速度将会快了不少。
因为路途平坦的缘故,每次运送的货品也会多上很多。
甚至是登州都会因为往来行商靠岸的增多而获益。这明明是件好事,怎么就成了为难呢。”
王逊对罗一的啰嗦有些不满,不过还是竭力语气平缓道“罗将军带人冬日里强讹了米粮,建安那边已经抱怨连连。
东亭再次修路是存了什么心思,更让人容易遐想。
这样不利于登州对建安的统辖。所以还请罗将军不要再强人所难。”
见罗一好似还要争辩,王逊立刻似笑非笑道“罗将军只要听某得安排便好,不然对你没什么益处。”
罗一被王逊的喧宾夺主与颐指气使给气得火气上涌,但毕竟这个货是王家出身,压着火气道“东亭发起修路,只是想与河南道彻底联通起来。
登州或是王押衙所说”
罗一话还未说完,王逊冷哼一声打断道“即便不修路,一样可以联通。罗将军只要听某的便可,不用想的那么多。
如果硬是存了动建安的心思,怕是最后你没法收场。”
罗一被气得怒极反笑,起身走到王逊跟前道“建安与积利什么时候归登州管辖了,有上边发下来的行文吗
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得真轻巧。你是都护府的上官,还是营州军衙的上官大言不惭的就让听你的。”
王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动着寒光道“某不是你的上官,但某姓王,五姓七望中太原王氏的王。
某亲自前来与你说这些,已经给足了你的颜面。你不但不领情,还这番过分的说辞,真是年少无知。”
起身与罗一对视,王逊冷冷一笑,继续道“你可以不理会我今日所说。
但过不多久,你被贬往他州,或是吃罪身死且连累了家中小夫人成了官妓,不要后悔才好。”
“后悔你大爷”
罗一大骂了一句,抡起拳头就砸在了王逊的鼻梁上。
将王逊打了一个趔趄后,又抬腿踹在了王逊的肚子上。
趁着王逊疼得弯腰之时,罗一抓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