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迫于建安在南部是最大的势力,家眷都还留在各城,敢怒而不敢言。
不过据巡街的军卒说,这些商贾明面上不敢说,私底下却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商议着什么。看架势应该是在想办法脱离几城,彻底留在东亭。
但见了人以后,先是沉默不语。接着又是传个信都扭扭捏捏,这让罗一感到十分奇怪。
俗话说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罗一觉得这些商贾根本不必如此小心忐忑。
做出如此模样,肯定是有他们自己都觉得过分的事相求。
这么难以启齿的事,罗一思来想去,觉得也唯一的可能就是与解救他们的家眷有关。
这个忙,罗一会尽力去帮,能将这些商贾彻底争取过来,对东亭还是大有益处的。但毕竟离得远,能不能成他也不敢保证。
而且上赶子先提这事也不妥当,所以罗一打算先来个先抑后扬。
仓满听了罗一的话,没有急着应声,而是与身旁的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见这几人都是鼓励的目光,苍满低下头沉吟了一下,抬起头缓声道“在东亭待的越久,越能体会天朝的宽仁。
白崖与横山两城的变化,我等也都看在眼中。相较之下,也越觉得建安几城的民不堪命。
为城宰田佃者如何悲苦自不必说,就连我等这种还算有些脸面的也是苦不堪言。
每旬获利都会以至亲相要挟,辛勤所获都将十去。若是赶上大节或是寿诞之日,更是毫利全无。
三纲言,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他国。国为民纲,国不正,民起攻之。
如此失仁,诸城宰却以为常事,于建安已失民心。
加之目光短浅看不出大势,几次与将军生了龌龊。
我等恳请将军光复建安等城,以解百姓之悲苦,救民于水火。”
仓满的话音刚落,旁边几人同时起身,与苍满一起对罗一再次行了一礼,并且齐声道“我等恳请将军救民于水火。”
罗一被惊得眼角微微抽动了几下,没想到这几个商贾居然生了这种心思。
难怪会那么扭捏吞吐,成为带路党这种事确实有些不大好开口。
杨洪山也同样被惊得不轻,看了看几名商贾,将目光投向了罗一。并且微微摊了摊手,示意这事他也不知道。
罗一见屋内的人都看着自己,苍满几人也还保持着躬身的样子,知道必须得开口了。
“你们都有颗大爱之心,这一点值得称赞。”起身将几人扶着坐下,罗一看向苍满道“都是大唐治下,说是光复不太准备。还建安几城一个吏治清明才最为适合。”
这样一份大礼包,罗一并不打算错过,有了内应攻城会变得简单的多。
玩了个文字游戏后,罗一笑吟吟地看着几人道“你们有建安子城的,也有安市城的,都各自仔细说说吧,某也好有个了解。”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请,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