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成个性豪放随意也行,说成甘愿为族群无私献身也行的女人,是最为可怕、最让人感到痛苦。
逢场作戏都不找这样的,又没镶了金边,付出的代价太大。
动真情更是没可能,在这种搞不清公与私界限感的女人面前,很容易成为小透明。
“进了我的大帐,我也没有米粮可以给你们。”
从佩囊里掏出一包鱼片扔给坎兰,罗一对窝库陀陀喊道“你们遭灾的事,已经报给军衙。
至于上边怎么决定,不是我能做主的,但总归不能眼看着你们饿死,还是有些耐心,等一等吧。”
窝库陀陀的眉角跳动了两下,“耐心等一等,罗将军说得轻松。
我部族人近万,多等一天便有不少族人倒下。
后日再没米粮送过来,东亭将会变成一片废墟。”
指了指窝库陀陀身后的黎山城,罗一不屑道“东亭比黎山城还要坚固,连这座城你们都攻不下,还要踏平东亭
劳烦说大话前,先琢磨琢磨行吗
另外我想问问,是不是相比靺鞨人,大唐在你眼里要更好欺负
甚至是连南苏、新城、贵瑞、木低、仓岩,这几城都比不上。”
窝库陀陀阴测测的笑道“能不能踏平东亭,可以拭目以待。
你口出不逊,这次我也不与你计较,毕竟你年岁小。
至于与靺鞨人和高句丽人相比什么的,没什么欺负不欺负这个说法。
我部奉大唐为正朔,遭难自然要来与大唐说说。”
罗一叹了口气,窝库陀陀这副无耻的样子,祸水东引是够呛了,只能等着晚间夜袭见生死。
“等一等对你我都好,不过你执意如此,我也没什么办法。”
说了句没营养的话,罗一指了指排成长长一排的爬犁,“把酒水与米粮卸下去吧,该回程了。”
窝库陀陀哈哈笑了两声,“你回程不回程,与这些何干,这些都是我部的。”
闻言,罗一没说废话,翻身上马领着人便走,与窝库陀陀这种人是讲不了道理的,只能用拳头说话。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望着罗一离开的背影,坎兰将一片烤鱼递给窝库陀陀,“这个罗姓小将总觉得不太简单。”
窝库陀陀没接鱼片,而是拍了拍爬犁上的米粮,摇头道“简单不简单又能怎么样。
这个时节哪一座城都打不下来,只有东亭有集市,能讹来多少米粮算多少吧。”
坎兰低头看了看酒坛,犹豫了一下,还是举起又喝了一小口,再次感受了一下从喉咙到胃里的火热感。
“这个酒水太烈了,还是不要给族人喝了。”放下酒坛坎兰再次望了望罗一离开的方向,“唐人最为狡猾,夜里恐怕会来袭营。”
窝库陀陀转身看了看族人搭起的一座座帐篷,“唐人不善夜袭,何况东亭就那些战兵,夜里来了又能怎么样。
两万斤米粮再怎么省,也至多能挺十天,这酒水若是能暖身,分给族里的勇士吧。”
“伏弗郁部怎么办。”坎兰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窝库陀陀沉默了一阵,“外人家的孩子与自家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咬了一口冻得有些发硬的烤鱼,坎兰边慢慢咀嚼边含糊不清道“这会让伏弗郁部不满的。今后我部若是有难,不会再有人施以援手。”
看了看那些爬犁,坎兰劝道“米粮不愿给,酒水给送去些吧。
这里留有伏弗郁部的族人,如果什么都不给,实